冷悠时比她想象中的玩的还要大,也更危险,明知道是在齐恒的地盘上,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竟然还敢剑走偏锋。
齐恒的表情却晦暗不明,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击着,片刻思索后,又问,“有把握吗?”
“至少九成把握,他这批货已经耽误够久了,再不出肯定要毁在手里。况且冷悠时最注重信誉,他不可能自砸招牌。”
”好。“齐恒刺啦一声推开椅子,风风火火下楼,可走到一半他又停住脚步,声音不大不小顺着走廊传来。
“这样大张旗鼓过去,人还没到,估计他们早转移了。”齐恒担忧道。
”那该怎么办?“
齐恒突然噔噔蹬上楼,一把托起朱怡真,他宠溺刮了一把她的鼻子,“今晚该你立功了。”
朱怡真不由得紧张,忙问他该怎么做。
齐恒搂紧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朱怡真脸一红。
上车前,按照计划朱怡真举着半个橘子,剥开一瓣塞进齐恒嘴里,齐恒只咬一半,又嘴对嘴喂给她吃,两人腻歪了好一阵才上车,没半点要去抓人的意思。
行驶没一会,司机敏锐的发觉匀速跟在后面的车子,他报告完,齐恒一点也不急,一把托起朱怡真放到腿上。
朱怡真有些紧张,但还是按照计划紧紧攀附上他的肩膀。
车速有意减慢,齐恒意外的刺啦一声撕开她的衣裳,朱怡真惊叫一声缩到齐恒的怀里,半个后背和整个肩膀裸露着。
车窗外的人海如潮,过路的许多目光好奇的巡视过来,触及到如此纨绔火辣的景色却又急匆匆避开。
朱怡真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她冻得直哆嗦,齐恒毫不怜惜将她揪起,“叫。”
朱怡真闷哼了两声,齐恒仍不满意,“大声叫。”
朱怡真叫不出,只能狠狠揪住自己的大腿,声色笨拙的将戏作真,齐恒明显一愣。
狠狠咬住她的肩膀哑着嗓子骂她,“妈的,竟弄这些花样搞老子。”他嘶吼着,冲她说着下流的不堪入耳的情话。
直到跟踪的车辆放松警惕,将速度减慢,他才瞅准机会对着司机命令道,“发信号。”
再看他眼神清明,不掺杂任何情意,仿佛刚发生的旖旎与他无关。眼神转换如此之快,朱怡真的脑海忽然闪过一双世间最阴沉冷冽的眼眸,藏匿着冷悠时深不可测的笑与毒。
车灯闪了两下,很快拐进街角,朱怡真注意到街道旁有一辆一模一样的车辆向相反的方向驶去,齐恒仍旧警惕盯着后面的车辆。他眼里再没半点情欲,有条不紊的指挥着。
车子左拐右拐,最终停泊在一处偏僻阴暗的角落。
司机拿手电照明,确定周围没有冷悠时的眼线,才将齐恒引向另一辆车。
上车前,齐恒朝暗处的朱怡真看了两眼,朝她伸出一只手,但仍没什么好脸色,“磨磨蹭蹭的,还不快点跟上来!”
朱怡真受宠若惊,没料到他竟带上自己。
城北的仓库十分巨大,是旧社会留下来的粮仓,如今废弃了,鲜有人踏足这里。齐恒在黑暗中蛰伏着,他目光敏锐,注视着仓库内的风吹草动,表情也是鲜有的认真。
不再是往常那个纨绔的花花公子。
纯黑色的仓库铁门吱嘎一声,发出刺耳的响动,划破空气中的静谧,朱怡真也不由自主盯着,可入眼却是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在这黑夜里格外醒目。
冷悠时的人来了。
可齐恒仍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行动的意思,仿佛一尊雕塑。
没一会响声消失了,只剩寂静落寞的北风,呼啸着搜寻每一个角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朱怡真望了一眼天上飘零着的月亮,她十分确定,子夜早已过了。
就在她靠着车座快要睡着的时候,仓库里闪着微弱的明黄的火光,齐恒猛地举枪,顺着他的视线眺望,无声无息的仓库终于有了动静,十几处火把瞬间点亮,犹如长龙,犹如奔腾的海浪。
仓库瞬时灯火通明,长笛嘶吼。
齐恒一声令下,四周埋伏好的士兵同时冲出,将仓库层层包裹住。
朱怡真一直跟在齐恒身边,竟没有发现他是何时安排好手下潜伏的,且个个藏的如此隐蔽。
朱家没没落时,她便听说齐恒训练有方,如今看来果真名不虚传。
朱怡真整理好衣裳原本要再跟上,齐恒却意外阻止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