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走,我走!”
阮乐恨恨地看了一眼阮欢,眼中的恨意被阮父看在眼里,更是决定,绝不能把阮乐给留下来,以她的狠毒,难保不会因为阮欢迁怒小天。
宁兰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阮乐脸上的鲜血,惊诧地连声呼喊。
“啊,这是哪个混蛋干的!阮欢,快把医药箱拿过来啊,你还愣着做什么!”
听了宁兰的话,阮欢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好。”
宁兰早就已经习惯了在阮父面前做戏,阮父也并不清楚平日里宁兰究竟是怎么对待阮欢的,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好母亲,不管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他的女儿,都在用心地管着。
只是这会儿,看到自己一直放在掌心里疼爱的女儿,居然被人伤成这样。
宁兰一下子就急了,一时之间也顾忌不了还要在阮父面前做戏。
对阮欢的语气差了些,从她出来的时候,目光便一直在阮乐身上,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阮欢一眼。
阮父从来都不是傻子,以前一直被这对母女俩蒙蔽眼睛,这会儿看到宁兰这些细节方面的疏漏,他随便想想,就能想到阮欢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阮父看她困难地拿医药箱,直接把箱子夺过来,放在自己手边,冷冷地看着阮乐。
宁兰还没有注意到阮父的脸色不对,她心疼地看着阮乐,手颤兢兢地抚上阮乐的脸颊,轻轻地帮她擦掉脸上的鲜血。
看到阮乐这幅垂着头任由鲜血低落的可怜模样,宁兰的心中一阵刺痛。
在监狱里面,她看不到的时候,阮乐是不是也这样被别人欺负,她有没有反抗,身上有没有留下伤痕……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看着阮乐这幅模样,宁兰心中别提有多痛苦了。
“阮欢,你怎么还没有把医药箱拿过来!有没有叫救护车啊!”
宁兰背对着阮欢将阮乐抱在自己怀里,她背上原本一直低着头装可怜的阮乐,突然抬起头,冲阮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似乎是在嘲笑她没有这样的母亲可以护着她。
“知道了。”
阮欢握紧拳头,母亲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底线。她现在也是一个母亲,能够理解一位母亲对于自己孩子那种无私的爱,只是看着宁兰和阮乐的时候,她的眼神中总会流露出悲悯。
可怜宁兰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女儿却根本不与她同心,也根本不明白,宁兰的爱也是有限的,照她这样挥霍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耗尽宁兰对她所有的爱与疼惜。
到那个时候,阮乐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阮乐最讨厌看到的就是阮欢这样的目光,好像她有多么可怜似的。
阮欢想要从阮父手中把医药箱拿走,阮父却不肯给她。
宁兰等了半天都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忍无可忍转过身来,“阮欢!你是不是就是想害死阮乐!让你拿医药箱需要这么久吗!”
看到挡在阮欢身前的阮父,她脸色一僵,连忙冲过去就要拿走医药箱,却被阮父躲了过去。
“不过是皮肉伤而已,你紧张什么。”阮父瞥了一眼阮乐,她到底是什么状况,他再清楚不过了。“倒是欢欢,伤得那么重也没见你关心她!”
阮乐抿紧嘴唇,确实只是皮肉伤,这会儿结了痂连血也不流了,只是看上去狰狞了些。
她将宁兰推开些,“我没事,你去看看姐姐吧。”
宁兰看着强颜欢笑的阮乐,更觉心痛。
可是她这个时候不能对阮欢做什么,否则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她隐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够一击致命。
现在还没能抓到阮欢的把柄,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
“欢欢,刚刚我是不是太凶了,你不要怪妈妈,我也是因为太着急了。”
阮欢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努力勾了勾嘴角,“当然不会。”
阮乐去洗浴间洗脸,等到她出来后,果然只是一个小伤口,阮乐瞥了一眼坐在餐桌上的阮欢。
“这个就是姐姐的儿子?真可爱。”她伸手想去揉揉小天的脸,小天却直接缩到阮父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被躲开阮乐脸上也没什么异常,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收回手的动作相当自然,“看来这孩子有些怕生。”
“这孩子,倒不是怕生,就是不喜欢心思深沉的人。”阮欢意有所指,看着阮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