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愤地扭过头,不情不愿地抓住了发带。
山匪们看呆了。
这一男一女有一丁半点儿被围攻的自觉吗?
他们好歹也纵横这座山头数十年了,难道这么没有存在感?
后赶来的山匪没有见识到逐墨方才出手的速度,又没能听到先前那位的描述,因为先前那位在看到自家兄弟赶来的时候就晕了。
是以,在场的清醒的山匪都只当逐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
毕竟...春日里便作隆冬打扮,穿着狐裘,一看就是个畏寒、骄矜的病弱大少爷。
这少爷大概以为戴着面具能吓唬人吧!
殊不知他们是老练的山匪,从来只有他们吓人的份儿,岂有旁人吓唬他们的道理!?
于是,后来的山匪咆哮道:“这位公子,爷爷劝你别多管闲事!如果你现在就走,爷爷还能饶了你一条狗命!可如果你非要趟这浑水,那甭管您家世有多显赫,可都救不了您了。”
“你们的目标人物是程小姐?”
“对!”
“我可以走,但我很好奇你们打算把她怎么样?”
程静书:......
她发泄地拽了拽发带,卯足了力却一点儿都没拽动。
山匪哼了一声,道:“月黑风高,一群男人和一个姑娘,公子觉得会发生什么?”
“什么?”
“看来公子还真是不解风情呢!”
逐墨蹙眉,问身后的程静书,“他们是什么意思?”
程静书气得不轻,咬牙道:“他们竟然妄想对我行不轨之事!”
逐墨这次听懂了。
他不再多言,右手执剑,手腕翻飞,于是围成一个圈的山匪就依次倒下了。
逐墨的剑停留在最后一人的脖颈间。
那人已经吓得面色苍白,抖如筛糠。
不待逐墨开口,他便跪下求饶,“好汉饶命!”
逐墨问:“是谁指使你们对程姑娘下手?”
“我...我不知道。”
“前面那些人的下场你都看到了。他们手筋已被挑断,今后再也不能习武。你也想如此?”
这人不停地磕头,苦求:“我就是个小喽啰,我只是听命行事!我只知道的确是有个姑娘去见过我们寨主,姑娘走后寨主很高兴,告诉我们他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如果成了,我们整个寨子三年内吃穿不愁。”
“还有呢?”
“饶命啊!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了!求您放小的一马!”
程静书见状,扯了扯发带,待逐墨看向她的时候,她才开口:“放过他吧!看样子他的确是不知道,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逐墨摇头。
这小狐狸还是太单纯了。
瞧这山匪眼神躲躲闪闪,明显是藏着事儿。
他动作迅速地用发带蒙住了程静书的眼睛。
“你做什么?”程静书按住他的手。
逐墨浑身又绷紧了。
这姑娘怎么好像完全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道:“站在这里,别看、别听、别问。等我,很快!”
如他所言,他很快就回来了。
他告诉程静书:“山匪被人收买,白日设计将你掳走做压寨夫人不成,夜里就纵火引你上山,欲当众对你...对你行不轨之事,让你贞洁不保、臭名远扬。”
程静书听出了逐墨那微不可闻的停顿。
她心知他已经尽量用委婉的词语来表达了。
如果更直白一些,就该是“凌辱”、“强迫”......
她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发狠道:“我去弄死他们!”
逐墨拉住覆在她眼睛上的发带,顺便帮她将面纱系得更紧了一些。
他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逐墨娓娓道来。
程静书的怒气逐渐平缓,唇角慢慢勾起。
......
一盏茶后。
程川昱带着人在山里焦急地寻找着。
他在半山腰碰到了下山的程亦铭,得知程亦铭和程静书走散后,程川昱愈发急了。
他边喊“小妹”边痛斥程亦铭。
程亦铭低着头,不敢反驳。
他也慌了。
他去寨子里打听完情况后去找程静书时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