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还以为姜宴是嫌她二婚,嫌她不是黄花大闺女,可是现在听了容柠的话,丁穗突然明白过来,姜宴当时拒绝跟她结婚,根本就是彻彻底底的拒绝,并不为任何的理由。
他知道她和刘隽生是假结婚,他知道她是清白的,可是她提出结婚的时候他还是不答应。
也就是说,他当时就已经对她彻底的死心。不管她是初婚还是二婚,他都不想再要她……
这么一想,丁穗的心里就忍不住的酸涩难过。
她以为重活一世,她怎么着都比前世更有出息了,可是没想到到了姜宴这里,不管她怎么努力,终究都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
可是,事情往前推几天,在她提出结婚被他拒绝的时间点上往前推几天,几天之前的姜宴,还对她非常的殷勤,甚至还主动向她提出过结婚。
不仅如此,几天前的姜宴还很是关心她,主动帮她约洪芸出来,想要帮她将洪芸搞定。
甚至还在洪芸出手害她的时候,不惜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去保全她……
前后只短短几天的时间间隔,何以姜宴从重伤昏迷中醒来之后,就换了个人似的,对她爱答不理的,甚至还远远的躲着她?
丁穗越想,越是觉得蹊跷!
当时的她,因为各种事情的缠绕,心里很乱,没办法去认真思考姜宴的变化,现在呢,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她从当时的那些烦扰事态中脱身出来。
隔着这么一段时间来重新回顾当时的事情,便有了一种旁观者的视角。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沉浸在事情里面时,根本看不出事情的关键,而已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才能觉察出事情的诡异。
按照姜宴这几年来对她的心思,在她主动提出结婚时,他根本不可能会拒绝。
而姜宴会态度冷淡的拒绝她提出的结婚请求,只能在一种情况下……
一个大胆的猜想,眼看着就要从丁穗的脑子里呼之欲出,偏偏这时候容柠开口了。
容柠开口对她说:“丁穗啊,刘隽生是真的很爱你,他对你是真的用尽了他所有的感情。”
正琢磨着姜宴的丁穗没料到容柠会突然开口说起刘隽生来,不由问了句:“怎么说?”
容柠道:“刘隽生那天来找我的时候,非常的伤心,非常的绝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很让人心疼。”
丁穗不解:“我跟他一起去办离婚的时候,他的情绪还是很稳定的,是不是林诗语那边出了什么事?”
容柠摇头:“跟林诗语无关,他所有的伤心绝望都是来自你,他说跟你分开了,他的人生就再没有任何的幸福可言……之所以你会觉得他跟你离婚的时候情绪还比较稳定,大概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竭力的忍耐。”
丁穗不信:“是这样吗?”
容柠点头:“是的!丁穗,关于他的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他也不会对你说,他是真的很无奈,他想跟你一起好好的过,可是他的母亲却亲手毁了他所有的幸福,可是他又不能责怪他的母亲,所以只能独自去忍受去承担……可是他终究只是一个年轻人,他承担不住那太多的沧桑,所以他只能选择出国,选择躲避。”
丁穗还就不明白了:“感情对于一个人来说,有那么重要吗?跟谁结婚,还不都是一样的过日子?再说了,林诗语都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很快就能当父亲了……”
“丁穗,千万别这么说他。”容柠打断丁穗的话,对丁穗说,“感情若是不重要,请问让你随便找个人结婚过日子,你能做到吗?”
丁穗语结:“这个……这个不太好说。”
容柠说:“感情里面的人,都爱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要那样说……我是过来人,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路,我都经历过。其实很多时候,你们以为很艰难的,难以跨越的沟堑,其实不过就是一层窗户纸,多一点勇气,去将它捅破就好了。”
“是这样吗?”丁穗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姜宴。
现在她和姜宴之间,已经是形同陌路,不再往来,难道这样的距离,也是一层窗户纸那么简单吗?
这时候容柠又说起了刘隽生:“刘隽生和你之间,看似没了感情,彻底的分开,可是他对你的感情,你真的要了解起来,并不难。”
“刘隽生对我的感情?”丁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些天她一直都在琢磨姜宴,对于刘隽生想起来的时候并不多。
容柠开始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