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祁世臻走得很近,连刚及冠的五皇子都已经纳了妃,为皇族开枝散叶;而四皇子乃是中宫嫡出,已二十有一,却不曾娶亲纳妾,是否与祁世臻断袖有关?”
那位大臣显然没明白皇上的深意,一心一位,东陵一直盛传皇帝偏宠四皇子,是不是只是一个障眼法,只是想竖一个靶子保护真正的储君人选罢了?
御史,这位大臣毅然站了出来,大气凛然道。
四皇子顾惊尘猛然被提了一句,眼神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开口的大臣,正想怒斥那老东西时,镇国公祁耿却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话说!”
“祁爱卿但说无妨!”仁景帝嘴角带笑道,但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看着地下那个把尘儿拉出来攻讦的大臣,眼底泛满寒光!
“皇上,照重大人所言,上京已过及冠之纪的男子多了去,岂不是都可以以一句与我儿相熟就能扯上关系了?他重楼又算个什么东西!”
当着朝臣以及仁景帝的面,镇国公祁耿的话可谓是丝毫不客气,将重大人的脸面扔在地上踩,末了甚至还狠狠碾了一脚!
“呵呵……”
闻言,四皇子顾惊尘忍不住轻笑出声,心底已经给那个大臣打了个叉,回头给舅舅找点事做,抄家什么什么的,小舅舅可喜欢了!
仁景帝对于祁耿的臭脾气是深有体会,你能指望他一个武将与你多和声和气?啧啧!
“祁爱卿所言极是,倒是重爱卿你,谁给你的脸面呐,昂?”
仁景帝忽然猛地一拍龙案,一副气笑了的样子,但是对于这个说法,却是有些狐疑的,心里疑惑种子已经埋下,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尘儿,见他脸上的轻笑,心知皇儿脾气的他,忽然心底咯噔一下!
莫不是,真如重爱卿所说,皇儿迟迟不娶亲,是因为那祁世臻的缘故?
“皇上,微臣不敢!”
重大人猛然被皇帝的话吓到了,接下来就听皇上道:“朕的皇儿,朕从不安排他的亲事,连朕都没想多加干涉,倒是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是说,你在质疑朕的决定?”
此言既出,重大人当即吓傻了眼!
“微臣觉绝无此意呐,请皇上明查!”重大人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道。
一边,一向不理会朝事的恭亲王忽然视线瞥向重大人,以及被他扯出来的皇侄——顾惊尘,视线在他脸上一扫而过,又敛下了神色。没想到,大侄子这番小计谋,竟然还能有这般收获!连他那皇侄的都扯了出来……
想到这里,恭亲王又看向仁景帝,心里过了一遍皇帝刚刚的反应,心里陡然想到,原来顾云南在意顾惊尘,是真的!
可是,你越是看好他,本王越是想要毁了他呢……
断袖么?这倒是个极好的主意!
“朕之前就说了,尘儿的婚事,全由他做主,任何人不得干涉,你刚刚又是如何做的?嗯?”
仁景帝看重顾惊尘,私心里不想他经历一遍自己的痛苦,因为从未主动开口为他选过妃子。
他不想他与薇儿的悲剧,在他最心爱的儿子身上重演!然而,此时,祁世臻的出现,却是有些打乱了他的安排,他是不会安排尘儿的婚事,可也不会代表他同意尘儿成为断袖啊!
不行,回头,得将祁世臻召进宫来,一看便知!祁世臻这会可不知,就这么一个断袖的流言,仁景帝竟然决定召她进宫觐见。
“皇上,开枝散叶乃是皇室成员的使命所在!望皇上为我东陵皇朝着想啊……”
殿中,三皇子嘴角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嗤!怎么,就他顾惊尘是皇子,本殿难道不是吗?
五皇子心里也闪过同样的想法,他可还是贵妃之子呢,照理说,他才是登上那个位置的最可能的人选,开枝散叶的事,何时轮到四皇兄了?
“你给朕闭嘴!”
仁景帝心里开始脑补起来,又看向尘儿,果然见他一副想替祁世臻说话的模样,甚至连被重楼那老匹夫说到断袖都不在意!
简直岂有此理!
一下子,仁景帝怒斥道:“够了!你,还有你,当朕的督察院是为祁世臻开的吗?天天张口闭口祁世臻,现在竟然连朕的儿子,您们都敢拉下水,说说,倒是还有什么事是你们不敢做的?”
“臣等不敢!”
被皇帝点名的御史,刷刷一下跪了一地,整整齐齐。
容赫低着头,余光瞥了一眼其他同僚,心底乐开花,正愁最近督察院里乌烟瘴气呢,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