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书房。
祁世臻这会还在客似云来胡吃海喝,丝毫不知道府里已经快翻了天,祁耿父子俩,就着这次的事,展开了好一会密谈。
眼下,据边关祁家军里暗线传来的消息,自己离开玉关城这几年,军中莫名崛起了好几位小将,大都是草根之辈,至于各中背景,还在详查。
祁阳东他们依旧如往日一样训练,只是暗地里,却是与副将他们调查那些人的来历。因为不确定是谁的人,与其就这么揪出来,到时再让人埋下新的不知名的细作,还不如就这么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密切监视。
这件事,整个祁家军,只有寥寥几人知晓,镇国公的命令就是留着他们,钓鱼。而他们能接触到的消息,也是祁耿授意的迷惑他们的信息罢了。
镇国公祁耿已经知道北昱国朝堂的纷争,早已做好时刻赶赴边关领军的准备,只是,届时,很可能儿女们,都会被留在上京。
敢在眼下算计女儿的人,身份不简单啊……就是不知道是其中哪位。
“爹,短短不到半日的功夫,上京城已经流言漫天,此事该如何应对?”祁世卿皱着眉,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情不虞。
“还要看看阿臻的想法,相信阿臻并非如此轻易受人影响。”祁耿拧着眉,一双虎目里,煞气凌冽。
“只是阿臻现在不在府中,也不知回了澄瑞轩没有……”祁世卿回答道。
“先让暗卫去查,还有,将那些挑唆的人全部揪出来。”祁耿沉声说道。
祁世卿:“镇国公府,太久没动手了……世人是不是以为如今的镇国公府,是病猫不成?”
祁世卿的眼神,在偌大的书房里,明明灭灭,带着一股利剑即将出鞘的锐利。
“我镇国公府,世代戍守边关,保卫东陵社稷,却无论如何,也不准许那些人像养不熟的白眼狼,反过来欺负我的儿女。”
祁耿猛然一掌拍在书桌上,顿时沉重实心的檀木桌上,多了一个凹进去的掌印,足可见祁耿对于此事的态度。
“爹,你放心,咱们在边关杀了不少觊觎东陵国土的虎狼,又岂会惧了这些只会冲人吠的东西!杀狼,我可是最在行了!”
祁世卿也当即跟着朗声说道,言语间霸气十足,带着傲视群雄的气息。
然而,他们却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们所护的人——祁世臻,竟然还暗中做了此流言的推手,一副铁了心要将流言变成事实的态度。
不过,怒气冲冲的他们,却也因此,捉拿了不少对此事阴阳怪气的,又身上或多或少不干净的人。而他们也不介意多费些劲,挖出了不少证据,连人带证送去了大理寺。
更有甚者,其中有些身有命案的人,世子祁世卿还亲自去刑场观刑,将不少蠢蠢欲动的人,又震慑了一番。
大理寺卿展南舟,托这股东风,查惩了不少案件,连带着将不少在逃人员收监结案,好一阵子是走路带风,脸上刮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客似云来,二楼包厢里。
祁世臻见顾惊尘一身寒气越来越重,脸上从面无表情到开始更加不虞,终于放下了筷子。
心底纳闷:这妖孽是哪跟筋搭错了?好端端地来她这里放冷气做什么?
“我有事跟你说。”顾惊尘也不落座,就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看着祁世臻,宽袖里一直反复的手,也松了开来。
“嗯?什么事?”祁世臻抬眸看着站如松,依旧清风霁月的男子,不解道。
只是,顾惊尘看了一圈,屋里其余几位男子,怎么看怎么碍眼,尤其是傅司宴。他眼神冷冷地扫过一直恨不得降低存在感的苏墨轩,这眼神,蓦地让他生出了一股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
谢怀瑾看着闭口不言的四殿下,脸上恍然大悟,从殿下出现开始,可以说在场的人,除了祁世臻与她的侍卫能不受影响的吃吃喝喝,他与苏二哥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眼下,看殿下明显嫌弃他们碍眼的表情又一副只想与祁世臻单独谈话的样子,谢怀瑾连忙道:“小公爷,我今日找你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改日再聊亦是一样。”
“嗯?”没有等到顾惊尘回答,反倒是谢怀瑾先开了口,“突然想起来,出府前五姐托我办件事,瑾这就先告辞了!”
说罢,谢怀瑾站起身,拱手执了一礼,又道:“殿下,小公爷,苏二哥,怀瑾先告辞了……”
“那行吧!”祁世臻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