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不要忘了身份，我是你的皇嫂，不客气的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太子妃’。”凌曦有意地疏离，她绝对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她心里只有宇轩，只有他，只有他，她决不能再和别的男人这样不清不楚了，决不能。

“如果当年遇到你的人是我，如果是我先遇到你，今天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慕容宇瞻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也不是什么为了承诺，轩哥哥在我心里早就生了根，不管他在不在我身边，我对他的爱都不会改变。”

“你知道的，你做不得他的唯一。”

“从我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起，什么我都不在乎了，只要是他给的，不论心酸还是苦痛，我都甘之如饴。”

慕容宇瞻完全震惊了，这样纤细、柔美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颗，对爱情如此坚定的心啊，慕容宇瞻没有办法思考了。

“我有最后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我。”

“你说吧。”

“你爱皇兄吗？有多爱？如果没有你们当年的那个承诺，你会爱我吗？”凌曦被慕容宇瞻的问话如遭电击一般。

还好此刻她是背对着慕容宇瞻的，没有让他看出自己的慌乱来。

“是，我爱宇轩，不知道有多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衡量过，我只知道，只要他笑，我便笑，只要他不痛快，我便食不知味，只要他在哪儿，我的心便在哪儿。至于承诺，这个根本没有意义，事实是，我和宇轩相遇了，也相爱了，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开始，我的心里便只会有他一个人了。”

“我知道了，也了解了，直到今天我才真的相信，我是连战场都没有了，一场必输的战争，一场输到底的战争。不，我从来就没有过战场，我不过是自作多情地、自我臆想着在那儿奋力冲杀罢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嫂嫂，我祝你幸福。”慕容宇瞻说出这一番话来，有多艰难，可以想见。

“告辞了。”凌曦冷冷的声音，她都惊讶于自己刚才的那番话，那完全出于自己的本能，出于自己的本心，她太庆幸自己今日来了曦园，她也终于停止了混乱和纠结，太好了，她唯一所爱的人就是宇轩，只有宇轩，她心里的轻松无法言喻，然而她却不知道的是，慕容宇轩对她的误会和心中的芥蒂，已然深到再难解开的地步了……却道，本来缘浅，奈何情深。这兜兜转转的爱情，本就是一笔糊涂账，用情太深，也未必就是件好事儿，情思伤神，也是一种悲哀的必然……

慕容宇轩一个人在书房待了一下午，直到凌洛来找他，慕容宇轩苍漠的脸上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凌洛，你说曦儿嫁给我，会幸福吗？”

凌洛一惊，不知这太子殿下今儿是怎么了，何以问出这样的话来，素来沉稳的凌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可唯独对曦儿，千万个不放心，千万个在意，一点小事都能让他急得乱了分寸。听太子殿下这样来问，不觉心中起疑，“殿下，好好地，怎么这样问？”

“啊，没事儿，是我多虑了，可能是婚期将

近了吧，烦心的事太多了。”

“殿下。”

“凌洛，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凌洛一腿屈跪在地，“殿下，微臣有话要说，请您听微臣说完。”

“微臣自从六年前，入宫伴读，一直有幸和太子殿下朝夕相对，太子殿下不嫌微臣鲁钝，对微臣嘉赏、庇佑有加，凌家也仰仗太子殿下的照拂而得以保全，微臣和心儿的婚事，太子殿下也尽心尽力地为我们操持，凌洛铭感五内，无以为报，只求日后能尽心辅佐殿下，开万世基业。微臣只有曦儿一个妹妹，她自幼随性娇弱，又不懂人情世故，微臣担心妹妹居于深宫之中，无法适应，所以，今日恳请殿下能够答应微臣。”

凌洛顿了顿，慕容宇轩开口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请殿下答应微臣，一辈子地呵护曦儿、疼爱曦儿，待她如初。”

慕容宇轩也很是感动，有这样一个人做自己的哥哥，真是太幸福了，不是吗？得兄若此，夫复何求啊？

“你快起来，我答应你，一定答应你。”凌洛笑言舒展，欢欣不已。

“不过朕有个条件。”

“殿下请讲，微臣定然照办。”

“我把我的妹妹也拜托给你了，你要宠爱她，包容她，呵护她，她自幼丧母，孤苦无依，以后你就是她避风的港湾、终身的依靠，你要答应我，始终如一地待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