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教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曦儿,即便你是祸水,我也愿为了你万劫不复。”
“就爱贫嘴拙舌的,谁要听你这些话。”
“你不听我的话,要去听谁的。”
“轩哥哥。”
“嗯?”
慕容宇轩拉她入怀,轻抚着她柔美的发丝,“对不起。”
“曦儿。”他的眼睛对上她的,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先前的误会,他早已不介怀,只要她是爱他的,便已足够了。
“从此以后,都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了,我不想听,也不要听。”凌曦觉得心里暖暖的,一池春水在涌动着,好不惬意。能得郎君若此,又这样珍视自己,真真是夫复何求了。
慕容宇轩不动声色地从袖笼里掏出一个赤金合和如意金步摇,上面还镶着玛瑙,红得那样璀璨,轻轻别在凌曦的发髻,凌曦拿手触了触,轻轻取了下来,竟是一个月亮包围太阳的形状,煞是耀眼夺目,凌曦知道这个金步摇的寓意,满心的感动,有泪在蓄积了。
“愿我如新君如月,夜夜流光长皎洁。”
“曦儿,能拥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多希望,几十年后,你也能这样对我说。”
“什么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后,我还要这样说,曦儿,即便我们都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你依然是我最美丽的神话。”
慕容宇轩和凌曦深情相拥着,这个拥抱实在不易,实在迟到了太久,有重重的声音,“是木棉。”窗外的木棉重重地坠落,“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像木棉一般,壮烈地来去。”慕容宇轩那日的话还言犹在耳,他们又陷在了那个浪漫的相遇里,不可自拔……
“曦儿,真好,我没有把你弄丢。”
“轩哥哥,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当然,若得曦儿做妇,定当金屋贮之。”
“我才不要做陈**呢,怎么,你还想将来找个卫子夫啊。”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嘛,到认真起来了,陈**哪里比得了你啊,我也没有汉武帝的能耐,我的心不大,还早叫你给占得满满的了。”
“又哄我开心了。”凌曦一乐,浅浅一笑煞是动人,慕容宇轩不禁看得有些心醉了。
“真想就把你娶回宫去。”
“对了,轩哥哥,你亲自出宫迎娶,似乎于礼不合,只怕会引起众人非议,我怕……”
“没什么可怕的,我要给你最完满的幸福,我不希望你的幸福有任何缺口,我就是要给你全天下的女人都仰望的幸福。”凌曦已经没有理智再去劝说什么了,她知道这是她爱的男人,在用他霸道的方式,向全天下宣告他对她的钟爱,她觉得很值,她知道她不可能是他此生的唯一,因为他生于帝王家,因为他也终将是帝王,她成了帝妻,便是全天下人的母亲,要母仪天下,不能独占他的雨露,她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只是这一刻,她真的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他爱她,便已足够,真的都够了。
“殿下,你不要再喝了,殿下。”甄远劝了无数遍,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任大家如何哀求,慕容宇瞻都不理不睬,像是这世界已同他
无关了一样,“曦儿,曦儿”他喃喃地叫着曦儿的名字,眼光痴痴的,这两天慕容宇瞻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喝光了多少酒,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只一味地放纵着自己。
“贝子爷,您想想办法啊,主子爷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奴才们又不敢去禀告太子和皇后娘娘,更不敢惊扰了万岁爷的圣安。”
“呵呵呵,万岁爷,万岁爷哪里会想的起来我。”慕容宇瞻隐约听到太监小景子提到皇上,随即喃喃自语起来。
“殿下,你醒醒,你这样子,你不能这样就被打倒啊,你振作起来,可不可以。”甄远加重了几分语气,平常淡泊如仙、超然物外的慕容宇瞻,哪想到会有今日的光景,甄远看着也分外心痛,不免揪心起来。
“曦儿,没有了曦儿,我再也不会快乐,再也不能够了。”慕容宇瞻又举起了一壶酒,“殿下,你不能再喝了。”甄远死力地抢过了酒壶,摔了个粉碎。
“好啊,你大胆。”
“殿下,微臣真的很痛心,很失望。”甄远转身离开,他心中燃烧着愤怒和不平,连带着伤心和担忧,去马厩牵了马,出宫去,径直赶往凌府。
“甄公子?”凌福很是诧异,“曦儿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