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保温桶在阿兰管家的手中,那种没有多少温柔感觉的职业式微笑显露在阿兰管家的脸上,她的动作很平稳,但是在那种笑容与莫名的气氛之下,她整个人显得却是那般的机械与没有生气。
“汤先放在这里了,等医生检查以后喝了吧。”蓝色的保温桶被放到了床头柜,阿兰管家欠了欠身:“我这边有点急事,等到医生后我还要出去下,到时候……”
“行,知道了。”叶小姐也不等阿兰管家说完,她的眼角斜视了一眼阿兰管家,“你去忙吧,医生来了就可以,我会处理好的。”
“好,那就有劳叶小姐了。”阿兰管家的微笑一成不变,然后低身将被子整理干净后,道:“那叶先生好好休息,我先下去接下医生。”
“嗯,辛苦了,阿兰管家。”我报以一笑,看着那张有些年纪模样但是脸上却鲜有皱纹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完全不符合那种气质的不安。
这种冰冷机械性格的人居然会有这种表情?我望着那背影,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到了我的心底。叶小姐气呼呼地坐到了床头,很明显,她仍旧在乎着‘尊敬度’这个问题。
沉默的几分钟,叶小姐好像在自我调节,愤愤不平的眼神与紧紧捏住的拳头慢慢地都舒展了下来,而我的腿上如同叶小姐只欠所说过的那般,麻痹的效果在减弱,那种让人痛苦连连的感觉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地缠绕到了腿部。
“疼…又开始疼了…”我的牙齿开始打颤,疼痛感消失于无形,却出现的刻骨铭心。叶小姐转身看着我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麻痹药膏再用就没多少效果了,医生应该差不多来了吧?”
说着,叶小姐就走到了窗户前,我翻身望向那侧的时候,看到了纱窗前的二层窗帘,内里紫色的窗帘内里的布料雕刻着曼陀罗,在外面一层镂空丝绸之下突兀的如同一个骷髅。
惊吓的错觉让我流淌的热
汗渐渐地变得湿冷,窗户传来吱呀一声一股清风吹了进来,而叶小姐已经探头望向了大门处,她的身子有些倾斜,紧咬牙齿的我看道了那白皙脸庞上的眼角眯缝了起来。
我尝试着转移疼痛的注意力,于是就紧紧地看着惊讶的叶小姐,去猜测着她所看到的画面,去猜测她为什么会惊讶。然而,叶小姐很快就自言自语地关上了窗子,她一边拉上窗帘一边说道:“奇怪了,这阿兰管家婆做事怎么这么麻烦。”
“什么…意思…”我强忍着痛苦,声音压抑。叶小姐忙走过来,拿过床头的毛巾帮我擦起了冷汗:“也没什么,那医生都到门口了,也没看她开门,二人说了好久的话最后阿兰管家婆才开门,你觉得这正常嘛?你请医生的时候,也隔着门说话?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我的心底瞬间产生了疑惑,想要集中注意去推测这其中的问题,毕竟先前阿兰管家等待医生到来的时候并不着急,但是忽然等到所谓的营养汤送过来的时候,她就说自己有急事要出门。
很明显,在她出去拿下煲好的汤这数分钟之间的时候,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个屋内的防守严密,外面进来人的机会不多,并且短时间的有效**不足以支撑这个理由。
所以,阿兰管家必然是接电话的,当然这也存在另一个很低的可能性——安小洁。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快就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虽然之前对于安小洁疲惫之下如何能进来存在疑问,但是此刻把阿兰管家和安小洁捆绑在一起未免有些牵强,更何况,真能捆绑在一起的话那还是一件好事。
脚步声很快响了起来,我望着认真擦汗的叶小姐道:“快点开门吧,他们应该上来了。”
“他们?”叶小姐无奈地放下了毛巾:“那医生应该来了,阿兰管家出去了,我在窗户上看到她出去了。”说着叶小姐打开了门,而脚步声也已经到了门口,踢踏的声响很明显
是女性高跟鞋的声音。
一股香味飘了进来,那并不是白大褂上特有的医院气息,而是一个女人的香味。而那香味的主人很快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她的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箱子落在了地面,她抬起了带着口罩的脸蛋望向了我。
而我也在怔怔地望着对面的白大褂,虽然口罩遮住了脸,但是那双充满灵动的双眼还是如同一个带着漩涡的吸力将我所有的视线都纳入了其中。那左右对称的一字眉上,被轻薄的金色空气刘海遮挡,中长的万千发丝尾部打着卷披拂过白色褂子的领口,看起来显得极为的有精神。
“叶小姐,叶先生。”女医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