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地捶打着这扇门,叩出能让人注意到的声响。
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想来,早就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
那只手依然颤抖着叩在边缘,仿佛在期待着得到援手。
渡川倒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
此刻在某个熏香缭绕的屋子里,一个蒙着面纱的男人正在和一个低着头恭恭敬敬坐在对面的女子谈话。
男人知道女子是歌安身边的一个神侍,也是他今天已经秘密谈过话的众多人之一。
他奉了某个人的命令行事,就必须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请问……您怎么称呼?”
但是谈话即将要开始的时候,他却忽然想到他已经忘记了对方的名字。
名单呢……
他刚才手头上的名单还不知道被人放到哪里去了……
于是,只好提出这么一个尴尬的问题:“……我这么问,您不介意吧?”
对面的神侍摇了摇头。
“奎田春。”她这么说。
男人了然地点头。虽然从蒙着的面纱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单单能从他的声音中推断出来,他对眼前的女子有一些印象。
能这么多年侍奉在歌安的身边的,却没有因为犯过任何一个小错而被驱逐出去……
即便是作为一个侍奉者的卑微身份,也依然值得人敬佩。
“那么,奎田春小姐,您大概知道,今天我们的谈话内容该是什么吧?”
对面的奎田春点了一下头。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对于他们这些在歌安身边侍奉的人的调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这一次,对方又想要抛出什么高价的诱饵呢?
蒙着面纱的男人大概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手头上的名单,大略地扫了一下,眼神放在了奎田春这个名字上面。
旁边是关于她的一些资料。
面纱下看不清男人此刻的表情。
“奎田春小姐知道房间此刻里是什么味道吗?”男人轻轻地发问,用了一种例行公事的语气,却说起了无关紧要的风凉话。
什么气味?
奎田春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
有熏香。
“是草药
的味道。”
她如实回答。
“确实,果然是值得钦佩。”男人点了点头,像是对面前的人非常满意,“这种草药,在如今的岛国已经非常难得一见了。奎田春小姐还记得上次闻到它是在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
大概真的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奎田春已经没有捉摸透对方的用意在哪里。最后,摇了摇头。
“真是遗憾,我以为奎田小姐可以想起来这件事情呢。”男人慢慢凑上前,距离对方更加近了一点,“……难道,不是在六年前,奎田小姐自己的家中吗?听说,那个时候,你们家里还是以草药而闻名街坊的……”
这句话,伴随着此刻熏香的缭绕气息,慢慢地把奎田春的思绪带入了某种记忆中。
此刻,不知道是草药里加了一些什么的特效成分,还是她最近身体很累,本身就有一些疲乏了,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竟然有一种……支撑不下去了的感觉。
陷入回忆,是她怎么都不愿意做的事情。
此刻,奎田春的脸色都发白了。
“大人是在熏香里加入了什么东西吗?”她咬了咬唇,还是发问,同时在心里示意自己,一定要支撑的住,减少呼吸。
可是对面蒙着面纱的男人却笑了起来。
“难道奎田春小姐是在担心我会下药害你吗?”男人捻起一根手指,把熏香的古铜色罩子给合上,满屋子缭绕的东西终于停止了。
“放心吧,“他打趣,“我在这个屋子里已经待了很久了。在奎田小姐来之前,之前的几个谈话者都是这样的状态。如果真的要下药,我总会先珍惜一下自己的性命吧?”
一番话,说得对面的奎田春哑口无言。
“对不起,是我冒昧多心了。”她低头。
“没有关系,“男人重新捡回了之前的话题,“奎田春小姐大概也想起来过往的……那些往事吧?”
那个时候,他们家是书香门第,母亲精通药草,父亲精通书画。
原本是非常殷实的家庭。
“我也真是好奇,“男人明知故问,“既然这样,奎田小姐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