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心里却很清楚,他多次跟陈塘七打交道,知道这货十足的一个老狐狸,众人面前这么客气,无非是觉得自己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当然也不能过为己甚,于是也只能随和一笑:“七爷,来的有点鲁莽,也就没有提前通知,我的确是想玩玩,但只想玩个大的的。”
陈塘七笑意不减:“苏老弟想玩儿多大的?”
苏辰点了支烟,满无所谓地道:“上次在玲珑阁就跟邰老板赌了一场大的,我想在这儿也跟七爷您玩一场这么大的。”
他说的斯斯文文,客客气气,但还是把目的给完全暴露了出来,让陈塘七能够明白,自己可不是你哈哈笑笑就能打发走的。
很多知情的顾客听的都变色了,他们显然理解苏辰的意思,是要跟陈塘七赌这御福楼,但他们不知道苏辰到底多大的能耐。
抢去玲珑阁,已经得罪了江城最有权力人物之一的沈君侯,现在居然又来打御福楼的主意,无疑是要得罪黑虎堂的老总虎贲,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担心吃不下撑死?
陈塘七的脸色终于呆了下,但很快又浮起笑容:“苏老弟,赌博这种事儿,自然是要高手对阵高手,愿赌服输,只是我御福楼打开场子做生意,却不是坐镇赢钱的,而是赚点辛苦费,所以这里也没什么高手能跟陪你玩儿,你看在场也有不少大老板和高管,谁愿意跟你切磋切磋,你倒是可以解个闷儿。”
他说的这般委婉和气,苏辰就算是故意来砸场,都很难发作,只能默默地抽烟。
烟气儿在空中漂浮,缭绕。
大厅中很静,很森然,每个人的心都怦怦跳着,却没一个人敢乱说话,仿佛苏辰不开口,就都得当哑巴。
终于,苏辰绷着的脸突然也笑了:“七爷既然不能陪着玩玩,我只能说遗憾了,我倒是很希望跟在场的各位玩玩,但我这人有点小毛病,陌生地方我玩起来总是不太放开手
脚,这样吧诸位,我很乐意在玲珑阁招待你们,随你们怎么玩,抽水费减半,今天到场,各领一千筹码代玩。”
这么一说,全场立即哗然,那些顾客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陈塘七听他们所说,无非是玲珑阁太优惠了,也太人性化,这让他心里烦乱而不爽,心道苏辰也太狂妄了,砸场子也不用这么明摆着吧,拉客都拉到自己场子来了,简直是目中无人。
偏偏他又不敢发作,只能苦笑:“苏老弟这就不太厚道了吧,在这儿的都是我的客人,你给拉走,我这生意可咋做呀。”
苏辰耸耸肩,很无奈地道:“七爷这说哪儿的话,和平年代,公平竞争,客人爱去哪儿玩是他们的自由,我们还能逼着不成!”
说着他又朝那些****的顾客道:“我这人做生意没有别的毛病,就一点,喜欢以顾客为上,他们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让他们玩得开心,花钱才花的放心,还是那句话,今儿个去,优惠多多,直接充值会员,更有超巨优惠,当然,不去也不碍事儿,等明天想清楚,后天弄明白再去也不迟,我玲珑阁的大门永远为你们而开!”
他说的诚恳而大度,所有人都不能不动心。
陈塘七更站不住了,他几乎要忍不住发怒,指着苏辰的鼻子大骂一番,可最终还是强忍着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冷静地道:“苏老弟,非要这样吗?”
苏辰笑笑:“怎么了七爷,竞争不过,要打悲情牌吗?”
陈辉见苏辰在这里居然还肆无忌惮,再也忍不住地喝道:“苏辰,休得猖狂!”
苏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是你在猖狂,还是我在猖狂?”
陈辉目中几欲喷火,看着陈塘七就道:“七爷,要不咱们……”
陈塘七当然知道他想动手,可是这特么怎么能动手,且不说这么多顾客看着有损颜面,单只说要动手也不是这俩人的对手,还不是自取其辱。
所以他只能打断陈
辉的言语,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陈辉对陈塘七向来服膺,闻言有些不甘心,可还是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苏老弟,商业竞争自然是公平竞争,谁的条件更好,自然也就更能够吸引顾客,不过在场的这些人都是我御福楼的贵宾,你可以给他们降低一半的抽水费,我也可以,你不是给他们以前的筹码先玩着嘛,我给他们两千。”
此言一出,那些****的顾客们一个个又踌躇不前了。
不得不说,陈塘七在苏辰原有的基础上多了一千块的馈赠,立即就让苏辰原本的优势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