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赢了,有什么好处?”
“玉如意还不是好处?”
“就那破玩意儿啊,也就这群酸秀才瞧得起,像我这样的人物怎么能看得上眼。”
“那你要什么?”吴月娘好奇的问。
“你把头伸过来,我告诉你。”
女人的好奇心一点泛滥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吴月娘真个靠近了一些,等听清了齐岳的话,不禁啐了一口“登徒子!”
“嘻嘻,月娘,如果我赢了,你一定要亲我一口啊。”
“你――无赖!”
“你不答应就是默许了,我这就下场。”齐岳挽起袖子,下到场中。
“哼!狂妄之徒,我就看你怎么死吧。”吴月娘跺着脚,等着看这个登徒子的好戏。
齐岳走到场中,四周的秀才发出一阵哄笑声。
“一个莽夫居然也要来参加赛诗会,也不掂量一下。”
“白丁,可耻的白丁啊。”
文秀才最起劲儿,他指着齐岳大声嘲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白丁也赶来和秀才老爷赛诗。”
“文秀才,白丁可不止我一个,西门大官人也是白丁啊。”
西门庆再度躺枪,气得一把将手里的茶杯扔进了河里,那可是精品汝窑啊,一干秀才大叫可惜,觉得齐岳太可恶了。
“咦,怎么没桌子了?”
每个秀才的身前摆了一张木桌,上面还有笔墨纸砚,齐岳下场之后居然没人给他安排桌子。
“哈哈 – 桌子是给秀才老爷们准备的,你算什么东西!”
“齐岳,别以为你会打虎就有多了不起,这个世界要拼才华的。”
因为不忿主子被羞辱,刘四跳了出来,在那里打死嘲讽。
嗖!
齐岳手一扬,一团废纸射入刘四嘴里。
刘四气得翻白眼,吐了好久才吐出来。
“谁家的狗在那里乱叫,下次再叫小心我把你阉了。”齐岳骂人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这话简直妙到巅峰,就连吴月娘也忍俊不禁起来。
“你――你――”
刘四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宰了这家伙。
齐岳气定神闲的扫了一眼,突然发现
有一块石碑,兴冲冲的拿起笔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文秀才阻止他。
“这里有一块石碑,我写在这里不就得了。”齐岳指着一块汉白玉石碑道。
此话一出,一群秀才立刻抓狂了。
“无耻之徒,这是阳谷县官学的无字石碑,岂是你能亵渎的。”
“太过分了,县台大人请严惩这狂徒。”
原来,在阳谷县官学有一块汉白玉的石碑,这块石碑一直空着,无人敢在上面题诗。
因为阳谷县官学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中翰林的人才有资格在上面题诗。
在古代能考上举人就是祖坟冒烟了,至于中进士那可真是凤毛麟角。
有些蛮荒之地,一百年都出不了一个进士啊,至于成为翰林学士,那可是少之又少啊,简直就是人间的大熊猫啊。
这齐岳不过一个白丁,居然敢在无字石碑上题词。
有辱斯文,一定要严惩!
一干秀才群情激愤,纷纷要求李县令惩办齐岳。
李县令脸一沉,道:“你们都是读书人,何必和一个莽夫计较?”
“大人,我等就是为了维护读书人的清誉,才要求严惩这个狂徒啊。”文秀才说的声泪俱下,眼眶欲裂,好像齐岳睡了他老母一般不共戴天。
齐岳哈哈一笑,道:“大人,圣人云有教无类,我会不会题诗,够不够资格在这块石碑上题诗,请诸位看了再做决定如何?”
“无耻狂徒,你怎么敢亵渎官学石碑?”
“大言不惭,一个白丁还想题诗,简直狂妄之极啊。”
一群秀才们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齐岳给生吞活剥了。这其中数文秀才的反应最激烈,捶胸顿足,反应之激烈就像被人强X了一般。
我草!
老子真是服了你们这群读书人,一块破石头而已,能给齐岳爷爷题诗用简直是莫大的荣幸啊。
齐岳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李县令。
李县令知道,必须敲打一下这些文人了:“文秀才,依你的意思怎么做才好?”
“大人,此人有辱斯文,应该判流放一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