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看不见听不着但又像有什么东西的感觉,但和往常一样,这一次也只是有感觉而已。
打更人转回身抬手摸了摸脖子后,回去喝点酒就好了吧,得月楼最新出的蔷薇露那可是一绝啊,还好他抢到了一小壶,想着这事他高兴的笑了笑,敲响了手里的锣,借着灯笼微弱的光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喊:“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灯笼转进了前方的小巷,一个身影快速利落的翻进了他刚刚经过的那个小院。
床上本来紧闭双眼的人陡然睁眼,但还不等将手抬起脖子处便被一根簪子抵住,窗子因来人的缘故被撞开,此刻月光倾斜进来,映出簪子独特少见的青玉之色以及来人的一身青衣。
“安……白卿安?”床上躺着的人有些不太确定的喊道,眼前的女子是一袭青衫,鬓边的发丝随风而起,蒙了一块面纱挡住了大半张脸,只眼角的小痣在此刻暗夜里却显得尤为显眼,不过……她不是在得月楼吗?
青衫女子闻言笑了笑,收回青玉簪插回发髻里,又直接坐在床边看着他道:“是我啊,几天不见怎么成这样了?”
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听到这话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白卿安说着便伸手去掀被子,吓得躺着的人差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不过他也懒得跳起来。
白卿安看着被子下几乎被裹成粽子的谢四皇子,先是皱了皱眉,她虽是出自医者本心,但也顾及着男女大防,只稍稍掀开了一个被角而已,可入目的白却不是中衣的颜色,而是缠绕纷杂的布条,这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谢憬淮本以为会被完全掀开的被子此刻只从一个被角处灌进些许凉风,忍不住松了口气,干脆闭目躺着任她折腾,反正这些天他已经被大侠他们折腾的没脾气了。
时不时暮夏就进来替他换药,大侠他们守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许他乱动,偶尔还要迎接暮夏的眼泪和心疼的眼神……
谢憬淮闭目在脑中勾勒着少女的模样,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起来。
白卿安小心地将他靠近床边的那只手拎出来,凝神片刻细细的探了探脉象……
恩?这脉象……
嘭的一声,谢憬淮的手被甩回被子里,整个人陡然惊醒,蹙着眉不解的看着她。
“一点内伤没受,一点中毒的痕迹都没有,你好意思把自己包成这样吗?”她叉着腰无语的问道。
“这又不是我自己包的。”面对白卿安的质问,谢憬淮小声的为自己辩解道。
白卿安无奈的重新坐回床边,想起自己接到消息时以为他要身陷囹圄而连忙赶来,刚刚看到触目皆白的布条还以为他是重伤不治,结果,白卿安抬手按了按脑袋,刚要说点什么,房门便被人打开了。
一身玄衣的女子猛地冲了进来,瞬间扑到了床边,紧张焦急地看着床上的人,然后急切的问道:“公子!怎么了?”
她身后跟进来两个玄衣男子,看了一眼床上的谢憬淮后便警惕的看着被暮夏惊到站到一旁的青衣女子,手里微微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别误会啊,我就是顺路进来看看。”白卿安举着空空的双手解释道。
“白姑娘,现在是子时三刻,你、路、过?”暮夏探察一番后确定谢憬淮没事,便站起身反问她道。
正在白卿安努力转动脑子想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时,床上躺着的谢憬淮发话了,他说:“你们先出去。”
大侠小客和暮夏同时看向他,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白卿安,这话当然不会是对她说的,大侠小客对视一眼正打算施礼退下时,却听见暮夏的声音响起。
“公子!”
“退下。”
声音威严不容置疑,暮夏有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狠狠地瞪了白卿安一下才随着大侠小客一同施礼离开。
他们刚刚把门关上,谢憬淮便浑身松懈下来,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向床脚处站着的少女。
“白……”他顿了顿,才重新开口道:“卿安,帮我个忙。”
白卿安愣了愣,这些年叫她安安的人很多,却是头一次有人称呼她为卿安,心下不由一动。
“你说。”她站到他面前,不知不觉的软了语气问道。
“帮我把身上的布条全撤了。”
“恩?”白卿安一愣,看着他想要起身的动作连忙开口:“你就算没有内伤想来外伤也不轻的,不然他们何必把你包成这样?”
“真没什么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