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能站起来,过几天你还能自己走路呢。”栗少阳说着,拉过轮椅,“好几年没有站了,不能站太长时间,现在先坐一会儿,我们吃完药,一个小时后再站。”
厉老没有坚持,顺着栗少阳的双手搀扶下,坐回轮椅上。
栗少阳发现坐回去的老人家,双腿不自主地抖动着,显然是不太适应站立的姿势,肌肉有些痉挛。忙蹲下去,运转真气附在手心,双手给老人家搓腿按摩。
“嘿嘿,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老人不以为然地道。
真气按摩效果极好,不到几分钟,厉老的腿就不发抖了。他的腿部肌肉像是获得了新的养分,一只腿可以抬起来了。
“对,以后你自己在的时候,多做些抬腿的动作,这样可以强健肌肉。”
栗少阳给他按摩了十分钟,然后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酒杯和小酒瓶,到了一小杯(大约十毫升)血酒,递到老人面前。
老人习惯性地接过酒杯,抬手就一口把一杯酒点滴不剩喝进口里。
现在他已经适应了酒性,栗少阳也不用担心会出现意外,见他喝完,马上把酒杯取过来,看着老人后背靠在椅背上,微微迷上眼睛。
栗少阳没有打扰他,他知道这是一个适应过程。他这个年纪,各种器官老化比较严重,大约需要三十分钟。普通人的话,大于血药二十分钟就够。对他这种修炼真气的修行者来说,一两分钟就能全部散入体内各个角落。
半小时后,厉老睁开双眼,坐直了身体,双手捏起拳头,向上挥了挥,“少阳,你这是什么神酒,也太灵了。”
“我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我把它称之为血酒。这里面有很多稀有的药材和传说中的兽血,还有一些灵种,经过特殊工艺酿制,然后放在特殊的酒窖中封存一千年才能出窖。出窖的酒是原浆,一般人承受不了的,要经过十几道程序进行勾兑。勾兑时,加入几百种药材,按照特殊的配方进行浓缩出二十种母液,每种母液标号,再进行混合......反正过程异常复杂,我勾兑这瓶血酒,共计花了五天的时间。”
听完栗少阳的介绍,老人眼睛泛光,“看来这种血酒是不能进行大规模生产了,也就不能给更多人享受,真是遗憾啊!”
“一是原材料罕见,而是窖藏时间周期太长,三十需要的药材、灵种非常难以培育。据说全世界只有不到一瓶原浆了,相当地珍贵。”
“价钱也不菲吧。”
“对于有用的人来说,钱是次要的。三师兄说过,您要是多活一个月,就能为国家建设提出更多更完美的经济改革方案,能让亿万人民过上好日子,能创造不知道多少万亿的财富。所以这点钱,可以忽略不计。”
栗少阳说着,推着轮椅回到房中。
“少阳啊,话不能这么说。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死对我来说,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就算神药能延续了三两年的寿命,能怎么样呢?迟早都是要死的。我现在有了你这个传人,已经没有所求了。已经是该入土的时候了,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莫强求,我还等着去地府找老伴团聚呢。”
对于死亡,厉老非常淡定,也非常从容。
栗少阳想起了母亲走的时候的情景,母亲也没有惧怕死亡,因为她说要去找父亲团聚,能在临死前见到儿子在身边,她已经非常满意了。
“上个月,我结婚的时候送走我的母亲,她是熬到了我赶到医院才断了最后一口气。人生一世,其实也就几十年,短短的一生何为光辉,何为无憾呢?老师,你最近是不是很想自己的孩子?如果想的话,我帮你把他们找回来。”
“是啊,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后悔,尤其是临死前的悔恨最可怕,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去弥补了。但现在想一想,那也是多余的,后不后悔都要离开人世间,结果都是一样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过得如意快乐,也就足够了。”
栗少阳听得出老人这句话纯粹是有感而发的,透着无奈和不甘。
这让他联想到自己,到底要什么样的人生呢?
上午,在栗少阳的要求下,没有上新课。
厉老因为早晨自己站起来了,而且中午几个弟子都要来看他,心情非常好,就和栗少阳聊天聊了一上午。
厉老今天的嗓音尤其地大,窗外的雨声都压不住。
十一点钟,雨停了,大师兄和三师兄一起来了。
栗少阳把老师能站起来的消息告诉他们,两位师兄兴奋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