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在座的几位中至少有五人曾经掌过眼,岂容你一言否定?”车元丽很是生气,甚至是横眉立目。
元青花出品极少,向来都是属于珍品,其价值至少是大七位数。加上汝窑制品,这东西就打上了皇家专供的烙印,价值翻上三四倍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如果是赝品,这件宝贝就变成了垃圾,虽非一分不值,但是差不了多少,难怪车元丽会如此愤怒。
栗少阳微微一笑,“小子哪里敢否定呢?只是说不做评论。既然有五位著名专家掌过眼,那您大可不必担心什么了,您说是不是?”
栗少阳来自江湖,江湖的规矩就是不打脸,栗少阳已经把话说得够委婉了,“但是......你太圆滑了,这样不是学术研究的态度。你模棱两可的话,却齐了不好的指引方向,你今日要是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这席话一下子让在座的其它八位专家都不由地摇了摇头,但是他们也能理解车元丽的心理反应。
皇甫启和车元丽都是来故宫博物院,他们两人是知道故宫摆放的那件藏品就是赝品,是车家一位长辈制作的,宝贝展出四十多年来,没有任何人看出那是一件赝品,唯独栗少阳看出来了。但是,这种做法是无可厚非的,就算大家知道,也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现在这件青花缠枝纹瓷瓶是几十年来车元丽车家引以为傲的珍品,如果被鉴定为赝品,那车元丽受到的打击无异于否定了她几十年在此行业的研究,否定了她的专业水准。
听到车元丽刺耳的批评,栗少阳依旧是笑了笑,“其实,这件宝贝除了颜色之外,器型上也有些微不足,如果你不是非常仔细去看,将瓷瓶旋转六十度,圈足和瓶身的连接有些微的变形不一致。在瓷器的制作过程中,这些微的变形是由于制作者的情绪波动造成手刮器百分之一的偏离,这种偏离非常非常轻微,如果不是详加比对,加上色彩图文的影响,人眼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刚才我站的角度不一样,恰好看到了这一点。但是,对于手工作品来说,些许的偏差是难免的,但是这件宝贝的偏差有修补的痕迹。这种修补水平再高,但器型上也会造成颜色过渡上有非常细微的水波纹的变化。另外,就算是瓷器利用古方来烤制,也会出现不一样的表象特征,这种表象特征不是非常厉害的行家,绝对是没有能力看得出来的。”
栗少阳知道,如果不说出一二三来,这个女人是不放过自己的。按照江湖规矩,既然人家不发表判断,就该自难而退,如进一步紧逼,那就不能怨别人了。
“就这些吗?”车元丽不以为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