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看着罗成,朦朦胧胧睡去,忽然间听到有人喊:“表哥,表哥。”秦琼睁眼一看,罗成站在面前,头戴银龙冠,身着一件素白袍,暗绣团枝牡丹,牵着马,满脸带笑的望着他。秦琼几步上前握住罗成的手:“表弟……你……”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罗成说:“表哥,好端端的哭什么?今儿天气好,咱们出去跑两圈马!”
秦琼跟着他出去,见自己的huáng骠马立在门外,见了他长嘶一声,摇头摆尾十分兴奋。罗成将丝缰塞到秦琼手里:“表哥,你还愣着做什么?走啊。”说着抢先飞身上马,秦琼脸忙随后追了上去。
跑出去不远便是一片草原,正是chūn三月,草长鹰飞,一眼望去竟似望不到边。秦琼心中豪气顿生,一夹马肚,huáng骠马加快了步伐,追上罗成。
罗成摘下枪:“表哥,咱们练一路!”秦琼低头一看,熟铜锏正挂在鞍桥边上,随手摘下,弟兄两个便过起了招。二十招一过,罗成一兜马,分开熟铜锏,拨马便走。秦琼拍马追上,只见罗成将身一伏,那马就站住了,他一侧身,左手扳住鞍桥,右脚甩开马镫,身子一拧,手腕一翻,那枪正指着秦琼。秦琼一拉缰绳,huáng骠马人立而起。罗成嘻嘻一笑,松开左手倒在草地上。秦琼跳下马:“表弟,你又胡闹!”
罗成看着他:“这如何是胡闹?表哥,这一路回马枪是罗家枪的绝招,讲究的是手、眼、耳、心还有马的配合,你看,我一拍马头,这是个号令,这马就知道该站住,什么时候给号令,就是给算着对方快追上的时候,要听着马蹄声。马一站住,就要甩镫,左手要有劲,稳的住身子,右手要稳,这一枪要正中要害。表哥,你练给我看看?”
秦琼伸手捏了捏罗成的脸:“怎么,这手绝招肯教给表哥了?”
罗成跳上秦琼的huáng骠马:“表哥,表弟有什么不是你的?”
秦琼哈哈一笑:“好,表哥练给你看!”
秦琼多聪明啊,罗成稍微点拨了一下,不到办个时辰,这一手回马枪就练得纯熟。罗成点点头:“表哥,你真厉害。哎呀,怎么这么迟了?”
秦琼一看天边,可不是,这天转眼要黑了,秦琼说:“表弟,咱们该回去了。”
罗成点点头,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没了:“是啊,是该回去了。表哥,你多保重!”
罗成一带huáng骠马,那huáng骠马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快,一下就没影了。秦琼大惊:“表弟,你慢点!”他回头一看,罗成的那匹白马也不见了。秦琼一着急,往前一跑,咕咚一声响,摔倒在地。
这一摔秦琼醒了,原来不过是南柯一梦。他看罗成好端端的躺在云chuáng之上,不笑不动,不声不响。此时窗外红日东升,玉兔西沉,半天的红霞在风中一点一点chuī散。谢映登推门进来:“二哥,昨夜休息的可好?长安来信,秦王机密,请您速回。”
秦琼看过信:“小谢,我回长安了。你多保重!”
谢映登点点头:“二哥,你也多保重,日后有空不妨来此处将养些日子。”
秦琼别了谢映登,赶回长安城,斩李元吉于玄武门外。武德天子退位,秦王登基称帝,封侯拜将,自此大唐天下稳固。
以后的每一年里,秦琼都会独自去九华山,小住半年,看山间林海苍茫,飞瀑叠泉,晓露残星。物我两忘之时,会有人为他披一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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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青城山没见到璇玑子,只有白义在道观中笑眯眯的等着他们。一见他两人白义很热情的迎上来:“二位回来了?璇玑道长托我给二位捎个话,他云游天下去了,二位若是把书带回来了,还请将书带给乐真道长。”
兄弟两人点点头,罗成转身要走,白义一把拉住罗成:“诶,二位既然来了,还请去我府上小住几日,我兄弟几人都很想念几位啊。”
罗成瞟了一眼秦琼,秦琼瞟了一眼呼雷豹,呼雷豹站的笔直,两眼直视前方,和个塑像似的。秦琼拍了拍呼雷豹的脖子:“走吧,咱们上白兄家里坐坐。”
到了白义家里,迟霁和曲huáng很兴奋的跑出来,呼雷豹一见迟霁扭头就跑,跑出老远立定了,死活不往前再走一步。白龙驹看了曲huáng一眼,扭过头不理他。秦琼和罗成倒没什么想法,进了屋到大厅里坐下。白义就说:“罗公子,你看,我家小五小六至今未婚……二位,我这段时日替二位物色了不少好马,就在屋后,二位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