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秦琼专门设了一个帐给罗艺教书,又找来侯君集,让他立刻出发前往太原府找柴绍帮忙。第二天一早,各路反王烟尘们都把手下的元帅大将派来了,有的好学的,还亲自来,由唐璧领头。唯独口北王福克宗坦、沙漠王罗子都两家的人,一进门就被罗艺撵出去了:“去去去,这几个huáng毛怪脸的是哪来的?中原话会说么?听得懂么?认字么?哪凉快哪呆着去。”这两位委屈啊,看着程咬金,程咬金还没睡醒呢,正眯着眼打盹,一听罗艺问认字么,程咬金大张着嘴:“姑父”嘿你说程咬金他可真不客气,“姑父,俺老程也不识字呢。”罗艺一听乐了:“你也不识字啊?还有谁也不识字的?举手看看。”好嘛,一半多的人都举手了,单雄信也举了手。罗艺一看更乐了:“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一个一个说。”说着提起笔把不认字的人名字都记下来,然后说,“不认字啊,不认字也没关系,你们啊,下课以后互相教,都学着点啊。凡是不认字的,今晚回去把自个儿的名字学会了,写上一百遍,明天jiāo上来。”单雄信泄气了,为什么呢?他倒是认字,可是他哪有那个耐心学什么兵法,还是和罗成的爹学,单雄信想的容易,我也说我不认字,没准不认字的就不用学了。结果没想到不认字也得学,还有作业呢。要说罗艺这学问确实好,课上的不错,而且罗艺能说啊,一说一上午都不带喝水的。这么上了十来天学,程咬金可受不了了。
第二天,程咬金躺在chuáng上哼哼唧唧,说肚子疼。尤俊达进来一看,出去就把徐茂公找来了:“三哥,你给看看吧。”徐茂公瞅了程咬金两眼,出去端了碗药进来,程咬金连忙一骨碌爬起来:“嘿,三哥,来得真早啊。”徐茂公笑笑:“陛下不是说肚子疼么?”程咬金揉揉肚子:“嘿,三哥,你说奇怪不奇怪,你一来,我这肚子啊,一点不疼了。”徐茂公说:“不疼了啊?”“啊对啊,不疼了,一点不疼了。”说着话程咬金跳下chuáng,活动活动手脚,徐茂公看了看他:“既然没事了,那还请陛下去上课吧。”说着叫来两个随从,陪着程咬金去学堂。
走到半道上,程咬金揉揉肚子:“呀,我这肚子怎么又开始痛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老程先去出恭一下。”说着程咬金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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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四平山了……
两个随从没办法啊,只能回来向徐茂公禀报。徐茂公一听,什么,跑了?算了算了,咱们这位皇上啊,鬼点子多,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他在这儿也是打盹。这时候侯君集回来了,徐茂公更没心思了,拉了侯君集去找秦琼。
侯君集喝了口水:“二哥三哥,我见了柴驸马了。”
秦琼问:“柴绍贤弟怎么说?”
侯君集说:“李世民回去报了信,柴驸马和那个李元霸领兵来。柴驸马让我们兄弟头上插上小huáng旗,他和李元霸说,插小huáng旗的就不打。”
徐茂功一听:“好好好,就这么办。”
于是赶紧派人传令辎重营,连夜赶制小huáng旗,务必做到每人一个。过了五天,小huáng旗制好了,秦琼把瓦岗众人召集起来,一个一个发旗,头一个单雄信就不gān。单雄信冷笑一声:“李元霸是个什么东西?某家不怕他!”
秦琼好言相劝:“五弟啊,你就拿一个,罗王爷和柴驸马都说了,李元霸有万夫不当之勇,莫要大意,拿一个吧。”
单雄信斜着眼,从鼻子里往外哼气:“量他一个huáng毛小子,能有多大能耐?有些人技不如人胆小如鼠,就爱夸大其词,谁爱拿谁拿,我不拿。”
秦琼还要劝,徐茂公冲他摇摇头,上去拿了小huáng旗,把单雄信的那面也一并拿了。再往下王君可王伯当谢映登,一个一个都拿了。
轮到裴元庆,裴元庆也拿了旗,看了看,吧唧一下折了,往地上一扔:“李元霸么?三公子正要会会他!”
说完也不等秦琼开腔,转身出了大帐。秦琼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发旗,发到最后,多了一把,这下大伙都奇怪了,这一个个点着名的,怎么会多了一把?尤俊达四下一瞅,想了想,一拍大腿:“坏了!咱们那位皇上呢?”
大伙儿这才想起来,好些天没见过程咬金了,诶,这奇怪了,这么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徐茂公急了,快快,快找找啊!这皇上丢了,还了得,赶紧找!找来找去,把各路反王烟尘的营地都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程咬金。秦琼和徐茂公都快急晕了,你说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