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连忙拉住罗成:“表弟,你看你,赌什么气呢。这是表哥的不是,一时糊涂,表哥给你赔罪,好不好?”说着话就要跪下。罗成一把拉住秦琼:“表哥,我这不是气话。我今天回来就想说,我得赶紧走,徐三哥不肯,非要留我们吃酒。你想,你把话都透给杨林了,杨林回去能不找我爹的麻烦?我必须回去和我爹商量接下来该怎么走了。”说着罗成冷笑一声,“至于姓丁的,表哥,你回去问问舅妈,自然就知道了。”说着罗成再不耽搁,一边向外走一边点人:“张公瑾,史大奈,杜差!整顿人马,我们连夜回北平!”
徐茂公见了,赶忙迎过来:“老兄弟,你这是……怎么这么急啊?”
王伯当也说:“是啊,老兄弟,多住几天也无妨啊。”
罗成摆摆手:“多谢诸位哥哥好意,只是此间事情已了,我还要回北平向我爹复命,不敢耽搁,就此告辞。”
秦琼走上来,拉住徐茂公:“表弟,哥哥们不送了,你一路多保重。后会有期。”
罗成点点头,见杜差已经将带来的人马清点好,翻身上马,领着人下了瓦岗山。
徐茂公目送着罗成一行人远去,回过头,就见秦琼面沉似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忽然见王伯当还在身边,连忙捅捅王伯当,王伯当转过脸:“三哥?”徐茂公朝秦琼那边努努嘴,转身就走。王伯当一愣,一把拉住谢映登,走到秦琼身边:“二哥,我看你刚才好像和老兄弟吵架了?”
“没事。”
“什么没事?要我说这老兄弟未免太狠了,丁彦平再怎么说是他义父啊,他倒一点不顾念!啧啧……”王伯当摇头晃脑的叹着气。
谢映登皱着眉:“秦二哥,罗少保是不是生气了?再怎么说……你不该将他的身份透给杨林的。”
秦琼轻笑一声:“我是有意的。杨林既然知道我是谁的儿子了,如何还能牵连不出北平府来?倒不如我这里把话说死了。不然我怕下回来的,就是北平府的幽燕铁骑了。”
王伯当听了也开始皱眉:“幽燕铁骑的话……倒还真是麻烦。不过二哥,你这可是把老兄弟给坑了啊。你……这,你这不合适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这么多兄弟的性命,还有兄弟们的前程,今后该怎么办,咱们也得好好合计合计。走,我们去找大哥和三哥。”说着话拉着王伯当就走,王伯当还拽着谢映登,谢映登茫然了:“大哥……我……你们倒是让我把杯子放下啊……”
几人找到了魏征、徐茂公两人,这两老道正缩在角落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秦琼也不客气:“大哥,三哥,如今长蛇阵已破,咱们下一步该如何打算?”徐茂公放下酒杯:“哦,这个啊,我和大哥商量好了。经过这一战,弟兄们知道自己的水平了吧?接下来,上午念书,下午练兵。”
“练兵……?”
“念书……?”
徐茂公笑眯眯的点点头:“对啊,念书,至少教会大家认字。我和魏大哥商量好了。秦老夫人、程老夫人和小谢还有魏大哥一起负责教众兄弟念书。至于练兵,就由我、秦二弟、还有伯党负责。”
王伯当和谢映登一起摆手:“不可不可,三哥,小弟如何当得起如此重任?”
魏征也笑眯眯的过来:“没事没事,小谢,大哥和你一起去。”
秦琼拍了拍王伯当的肩膀:“五弟,二哥三哥和你一起去,如何?”
王伯当、谢映登对视一眼,两人无可奈何,只得应承下来。
不说瓦岗寨读书练兵热火朝天,且说罗成一路疾驰回北平府。一到府中,直奔书房:“爹爹,孩儿回来了。”北平王罗艺一抬眼,不怒自威:“好个孽子!你好大胆!”
罗成不慌不忙跪倒在地:“爹爹,且听孩儿慢慢说给你听。”
罗艺说:“好,你说。你这几日都去哪了?”
“爹爹,孩儿去了瓦岗寨,破了长蛇阵,杀了丁彦平。”
“什么?!你!你好大胆!”
“爹爹,山东一役,靠山王已经知道表哥身份了,我们北平府难以撇清,倒不如搀和进去,靠山王投鼠忌器,反而要对我们礼让三分。”
罗艺点点头:“不错,此番杨林遣人送信,便是要探我的口风,若我们不敢认这门亲戚,只怕杨林下一步便是请旨,要我们去和瓦岗厮杀了。我已修书一封,告诉杨林,此番家务事,本该我亲自前去处理的,无奈如今匈奴蠢蠢欲动,我是一步也离不开北平,朝中之事,小小蟊贼,就有劳几位仁兄了。丁彦平……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