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魏文通来到,他认得王伯当,此时心下警惕,放慢速度,到了近前一拱手:“王兄,多年不见,王兄可好?”
王伯当微微一笑:“魏文通啊,咱们虽是旧识,可如今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就不必絮叨这些虚礼了吧。看枪!”话音未落王伯当催马上前举枪就扎。魏文通早有准备,举刀相迎,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个回合,两匹马走马灯似的转了好几圈,眼见王伯当枪法有些散乱,谢映登瞅准机会,一箭she出。魏文通听得风响,心知不好,一低头,就觉得头上一颤,耳朵里嗡嗡直响。盔上红缨被she落在地,王伯当趁此机会也一枪扎来,魏文通想往外挂却来不及了,连忙将腿向上一圈,这一枪正中腿上,鲜血直流。魏文通拨马急回,王伯当并不追赶,和谢映登二人见他去的远了,便追赶秦琼而去。
魏文通跑了十几里地,见王伯当没有追来,定了定神,从怀中取了金疮药,又撕了块衣襟将伤口裹好,想了想不免不甘,掉头又追了下来。
王谢二人拍马赶到渡口边,此时徐茂公已得知唐璧讲秦家一门老小打入囚车解上长安了,便急忙派丁天庆和圣师彦快马加鞭赶到huáng河渡口,准备在此处劫下囚车。丁盛两人弄了两条船假作渡船,几日来在huáng河两岸将水势摸清,此时见了四人,盛师彦将船过来,渡四人过huáng河。刚到河心,魏文通也已追来,在岸边厉声高呼:“船家,你船上乃是钦命要犯!休走了他!”说着话下了马,四下找寻渡船。丁天庆连忙将船划来:“军爷,请上船。”
魏文通见他乖巧,跳上船:“速速追上前面那船,赏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说着话丁天庆扯帆摇橹,小船便如箭般向河心追去。
待到了河心,丁天庆停下船,对魏文通说:“军爷,咱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是先给钱,再过河,您看……”
魏文通一皱眉:“船家,前面那是钦命要犯,待我擒了他们,少不了你的赏钱。”
丁天庆说:“笑话,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好听。过了河你要是跑了,我找谁要钱去?军爷,这是规矩。”
魏文通摸了摸怀里,发觉自己忘带银两,想了想:“船家,我乃潼关守将魏文通是也。此番追赶要犯,未曾带得银钱。你可日后去潼关寻我。”
丁天庆哈哈一笑:“军爷,你说的轻巧。日后你要是翻脸或者你压根不是魏大帅,我却如何是好?”
魏文通顿时大怒:“休得多言!再胡搅蛮缠将你做响马同党一并拿了!”
丁天庆不慌不忙,将帆解下:“军爷,小人不奉陪了。”说着话纵身往河里一跳,不见了踪影。
魏文通这下抓瞎了,他哪里懂得驾船。丁天庆从水里探出头来,嘿嘿一笑,扳着船舷只一晃,小船底儿朝天,任凭魏文通有千般武艺到了此处也化作泡影,呛了几口水,被丁天庆团作一团,提溜着踩着水过河上岸。
到了岸上,兄弟几人合力将魏文通捆了,横在马背上,王谢二人和上官狄直奔瓦岗寨而去。秦琼独自一人向山东而去。盛师彦丁天庆则继续留守huáng河渡口。
且说王谢二人带着上官狄和魏文通赶到瓦岗寨,把魏文通往地下一摔,王伯当洋洋得意:“三哥,我们回来了,还带来了份大礼。秦二哥往山东去看能不能劫下家小。上官贤弟,你表哥在那呢。”徐茂公大喜:“好,好,好。且将魏文通收押起来,今晚我们摆宴为上官贤弟接风。”晚上吃酒的时候,兄弟们就问:“三哥啊,这魏文通该如何处置呢?”
徐茂公一皱眉:“我也在想呢,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他也未必肯为我等所用,要不gān脆杀了算了。”
程咬金坏笑一声:“别啊三哥,杀了多没劲,我听说这魏文通是杨林爱将,咱们得物尽其用。”
“六弟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咱们这么这么办。”众兄弟听程咬金一说,是哈哈大笑:“高,六哥这主意真高。这事就jiāo给六哥你了!”
第二天程咬金摇摇摆摆来到牢房,把魏文通提到自己屋里:“魏大帅啊,我老程知道,你是个刚直的人,不会投降我们瓦岗寨,我呢,也就不劝你了。昨儿我们兄弟商量,说要不然把你杀了,我想了想,觉得不妥当,你毕竟是个武将,被我们这么抓了,肯定不服气,杀了你你也不服气,没意思。但是放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来啊,帮魏大帅脱衣服!”
说着上来人,给魏文通把衣服给扒了,魏文通急了:“你们要gān什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