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问上官狄:“贤弟,你可知这套枪甲的来历?”
上官狄摇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王王爷只是说是故人遗物。”
“故人遗物?”秦琼有些惊诧,他回家时秦老夫人可是说的明明白白,这套枪甲是他父亲所有,秦彝战死马鸣关后便不知去向,这般看来是被杨林收了,可杨林又说是故人遗物,两军对垒,故人一词却是从何说起?
上官狄看秦琼半响无语,笑笑问:“秦大哥想什么呢?”秦琼连忙掩饰:“没什么,只是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家中一些琐事尚未jiāo待,不免有些挂心。”
上官狄说:“秦大哥家中我也有耳闻,嫂夫人是极贤惠的,老夫人又身体健朗,还有什么挂心的呢?”
秦琼有些尴尬,上官狄又说:“对了,秦大哥,我表兄那事……虽说我已经叮嘱王有德了,到时候就说我表哥是被jian人蒙蔽,一时义气。到时候还得请秦大哥帮我一起向王爷求个情,挑个王爷欢喜的日子,想来王爷不会太过为难。”
这时候大太保罗方和二太保薛亮从后面赶上:“十三弟,上官兄,说什么这么乐呵?”
秦琼点头致意:“二位兄长,我和上官贤弟在说这套枪甲的来历。”
薛亮冷笑:“中军官也不知道这套枪甲的来历么?”
上官狄说:“偶然间听得王爷说是故人遗物。”
“什么故人遗物?!不知是王爷哪个相好的留下的。我刚进王府的时候,常见的王爷对着这套枪甲一边流泪一边喝酒,喝醉了就发酒疯。这几年倒是见了少了,东西也锁柜子里不让人看。”说罢冷冷横了上官狄一眼。
上官狄勃然变色:“二太保,你什么意思?!”
罗方连忙给薛亮使眼色:“闲谈罢了,闲谈罢了。二位慢行,我和薛亮去前面看看王爷可有吩咐。”说着拉着薛亮的马头急急离开。秦琼听着薛亮还在冷言冷语:“不过是你我一般的,王爷倒是上心的很。”
一路上上官狄愤愤不平,秦琼倒是有些纳闷:“贤弟,二位太保是何意?”
上官狄冷笑一声:“秦大哥,别管他们胡说八道。自己不是个东西,就看谁都和他们一样。”
秦琼说:“贤弟啊,我听说老王爷是有个义子的。”
上官狄说:“哦?秦大哥听谁说的?倒是这么个gān殿下,不过也没多亲,逢年过节来封信送点年礼,偶尔来磕个头。生的真是漂亮,不过人家是真正金枝玉叶,北平王膝下独子——也不知道罗王爷怎么想的,一个儿子四五个爹——王爷对他也就是个情面,好不好人家亲爹在那儿。秦大哥是听谁说有此人的?啊,我倒是忘了,秦大哥当年在北平府,可是在那里见过这位少保千岁?”
秦琼点点头:“贤弟也见过他么?”
“见过两次,不过少千岁眼界高身份尊贵,想来是不至于记得我们这种无名小卒。”
兄弟俩正说着话,前面有人传令下来:“王爷传中军官。”
上官狄催马上前,到了杨林马侧,原来几日行程已近长安,杨林命上官狄和罗方、薛亮一道先去长安城内递jiāo奏表。上官狄心中不快,却难违将令。行路间听得薛亮夹枪带棒嘲弄秦琼,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我秦大哥顶天立地,二太保未免度君子之腹了。”
薛亮顿时大怒:“好个大哥贤弟,果然情深义重。中军官果然了解王爷,找这么位来不容易吧?还又是化妆又是救难的,想来王爷百年之后,这靠山王府可就是中军官的天下了。”
上官狄气的浑身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罗方听了也觉得过了:“二弟休得胡言。王爷的打算岂有我等并无置喙的道理!上官兄莫要见怪。”
薛亮沉着脸不说话,三人一路无话。到了长安城内递jiāo了奏表,杨广宣叔父入城歇息,由于杨林久在登州,长安城内并无居所,因此暂居于越王杨素府中。秦琼想起年前来长安送寿礼,兄弟几人大闹长安城一事不免感慨万千,心说不知我那伯当贤弟和谢贤弟如今可好,不要辜负为兄一番苦心才是。正想着,上官狄来找秦琼:“秦大哥,王爷今夜在府中设宴,一路风尘,我已命人准备了热水巾皂,大哥还请先洗浴更衣,以免失仪。”
晚宴之上,有**之女张紫嫣卖身为奴为父鸣冤,老杨林一生敬重的的是忠臣孝子,当场将张紫嫣认作义女,各家太保纷纷替老王爷庆贺。杨林大喜之下,多喝了点酒,看着窗外月色如洗,便让众太保吟诗做歌以助酒兴。
二太保薛亮抢先举杯做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