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宠溺变成凶神恶煞,凶巴巴撂下狠话,“回去再修理你!”
星妤像看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看着陆南浔,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仿佛是宣告病人无药可医的大夫。
大夫是不是真大夫不好说,但病人是真病了,病人惊讶于被大夫占了上风,以至于眼睁睁看她离去而忘了反应。
腊月已是滴水成冰的天气,菜品自大厨房传上席已经变得温热,室温再一侵袭,白腻腻的油膏把五颜六色的菜品封成同一个颜色,看得人胃口大失。
星妤隐约还有些反胃,坐在一旁的夏云舒见此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话。
宴席散后,病人自bào自弃饮了大量的酒而酒气熏天,星妤靠在窗口远远离着他,病人脸色更难看了。
回到云霄阁,星妤对陆川几个道:“去给你们主子洗刷gān净这一身酒气。”
还在小轿昏昏欲睡的陆南浔像诈尸一样跳出来,他眼睛泛模糊,黑夜里的星光美人飘然离去仿佛是神仙在散步,可神仙嫁人不也得伺候夫婿?他低声嚷着:“一点也不贤惠……”
傅嬷嬷端着一盏清茶上前,把今日府上小事说完,发觉星妤并未听进去,她想了半天想出些喜意来,低声说道:“夜里风大,说不准就着了寒,如今又处在年下,府中大小事情更是离不得少夫人,不如奴才请老大夫过来给少夫人请个平安脉?”
星妤颔首。
陆南浔酒意在浴池里洗去了大半,饮了醒酒汤,再经寒风一chuī,人完完全全清醒过来。进门见府上的老大夫在给小妻子诊脉,他只当这狡猾的在找躲难的理由,便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看老大夫能说出什么花来。
星妤好生紧张,又担心心跳太快让老大夫误诊,红唇轻启吐着气。
老大夫摸着白胡须沉思半响,笑道:“恭喜少夫人,您有喜了。”
一室奴才道喜之际,那气定神闲的首辅大人手肘没撑住桌面,差点翻滚到地上,若无其事地拂去衣袖上莫须有的尘埃,淡然说道:“嗯,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紧:爹,你求着我来,又如此冷淡,我还是回去好了。
陆南浔:宝贝儿乖,爹爹是高兴坏了。
星妤:别听他蛊惑,当初许诺我随时可以走,我要走时却用皇权压迫我,他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陆南浔:你娘亲不喜欢你,你还是回去吧。
不要紧:……
☆、婆婆上门
浓雾如织女刚织好的白纱,撕不开,扯不破,唯有耐心等待它玩腻这戏弄人的把戏自行散去。
陆南浔可等不得,天刚破晓便迫不及待来到梨花巷,幸亏元平习惯早起,不然非吃闭门羹不可。
元平起先不愿意,陆南浔一席话改变了他的决定,“星妤刚诊出有孕,照顾她的事情本是我和家中长辈分内之事,可星妤心中牵挂着元叔,夜里睡觉也不安稳,所以我才来qiáng元叔所难,还望元叔答应去府上住一段时间。”
元平连说几个好,边收拾行李边问星妤孕期反应,陆南浔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眼睛锁住那眼带凶光半人高的大狗。
他想了几十种处理这狗的法子,最后念及它造就了自己与小妻子的缘分,只道:“翻年不久就是柳絮飘飞的时候,大夫特意叮嘱要好生防备着,说是柳絮会携带病毒,孕妇体弱,若是碰了这些会很麻烦。我想着这狗掉毛也是防不胜防,不妨先养在庄子上,待星妤诞下孩儿再接回来,元叔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