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刺的人双目欲裂的白虹贯穿虚空，漫天血雾也遮掩不了它的光彩，以最为粗暴简单的方式，与锁定了瑶光圣女的那道血芒狠狠撞在了一起。

轰！

刹那间，天摇地晃，万物寂灭，王琰等人只感觉双耳轰鸣又瞬间鸦雀无声，只看到狂暴的灵力波涛席卷天地，遮天蔽日，滚滚浪潮扑面而来，万物消融，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令人心如死灰。

失明！

失聪！

这还只是因为这场爆炸绽放在万丈之外的缘故，若是直接爆裂在这山体表面……

众人瞠目结舌，骇然大惊，根本不敢往下想，撑起灵光护体，吱呀作响。其实这道碰撞的余波落到山体上已经很淡了，威势不足千分之一，可仍然让他们难以支撑，灵光护体隐隐有爆裂的迹象。

人人骇然望向上方虚空，看到白虹与血芒交织爆发，双目失神。

这方天地怎么回事？

它想杀瑶光圣女，还是想要救她？

“两种力量？”

“都源自于这座山峰？”

“它们属于千万年前陨落于此的修罗圣君、瑶光神女的力量？”

人人心头浮起猜测，事实上，这也是他们所能猜到的极致了。至于瑶光圣女为何能引起阴阳山如此大的震荡，他们完全一无所知，一脸茫然，感觉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和千万年前那场至强者的大战有关，不知详尽。

事实也是如此。

当他们终于驱散头脑的轰鸣，从失聪状态脱离，立刻听到九天虚空之上，伴随着白虹和血光的接连碰撞引发的轰鸣，似乎更有天音震荡，从不知多少岁月的远古传来。

一道女声尖锐：

“卑鄙！”

“你竟设下如此大阵，剥我……”

声音还未落定，更有沙哑男声暴起，阴森恐怖，充满对世间的憎恶和仇恨，又似乎在针对那一女声：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你们才有资格走出这方世界……”

“既然神纹才是信物，那就给我出来！”

声声激鸣令人心惊胆战，目瞪口呆，双耳轰鸣，王琰等人彻底懵了。

神纹？

信物？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天道神纹？

“你是天佑神将！”

混乱中，有人发出惊呼，难以置信地望向瑶光圣女，惊讶震动，似乎才终于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更让他们惊骇的是，其中那道明显属于修罗圣君的声音里传出的信息——

剥夺。

剥夺什么？

天道神纹！

千万年前的那一战，修罗圣君竟然是要剥夺瑶光神女的天道神纹？

难道这才是真相？

不是瑶光神女依仗自己是为帝国神女，前来讨伐镇压混乱之域的强者？

到底什么才是真相，什么才是真实的历史？

人心胆颤，一片混乱。

正在这时，九天虚空上的怒骂还未消失，更加混乱，大多都是只言片语，随着虚空力量的狂暴和混乱变得更加破碎，但即便如此，叶霄还是捕捉到了些许话语——

“不！”

“它不是信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它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我等为养……你不是人？”

瑶光神女的声音越来越少，修罗圣君的声音逐渐占据了上风，越发破碎，可传递出的信息却让人更加震惊，眉头紧蹙。

听上去，修罗圣君昔日似乎成功了？

他成功剥夺了瑶光神女体内的天道神纹？

可是在他接下来的声音和话语中为何反而充满了更大的惊恐，如同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实？

真相，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哈，什么天道，什么神纹，都是骗子，都是假的！”

“你们都被骗了啊，我也……”

天音震荡，不绝于耳，与虚空的混乱融为一体，令人无法捕捉洞悉其中的关键，叶霄身在地母后土鼎内，隔绝杂音尚且如此，更别提王琰等人了。事实上，他们只听到耳畔如雷贯耳，更加听不清楚，捂着头，双目睚呲欲裂，一片通红，如魔音灌耳。

太可怕了！

让人难以想象，时隔千万年，此地的力量爆发竟然还有如此神威，让人难以承受。

地母后土鼎内，叶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