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嘴偷笑,张有田陈细英夫妇偏爱儿子,一般家里的活都是张珊珊一手包办。林晓霞到张家后,两人都是争着活干的,很少见张珊珊会拒绝不干活。
头发脏了可以再洗,反正晚上要洗澡的。衣服脏了,没几天不会干。张珊珊好不容易终于舍得穿新衣服了,哪里舍得刚穿就弄脏?“我陪你一块去吧!反正闲在家里也没事。”
“我也去。”
钟倩狐疑道。“辉哥,甘蔗是长在地下面的啊?我一直以为甘蔗是长在地上的呢!带我一块去看看咯!”
“噗嗤!”
张珊珊笑的差点没喘过气来,伸出大拇指。“倩倩姐,你真的是太可爱了,乐死我了。我大姨的女儿表姐嫁到上海,婆婆家里挺有钱的,到了暑假的时候,我表姐说想回娘家玩几天,顺便帮大姨摘花生。我表姐的婆婆煞有其事,语重心长跟我表姐说,回家去要注意安全,摘花生的时候别爬太高了。敢情她老人家以为花生是长在大树上面的,哈哈哈!”
张珊珊眼泪都笑出来了。
钟倩羞的满面通红,怯怯道。“人家知道花生不是长在树上的。”
钟倩没在乡下待过,张哲辉能理解,但她傻的这么可爱,实在忍俊不禁。
林晓霞就像顾家的小媳妇,很是自然到猪圈旁把板车推了出来,“是不是想到一会儿有甘蔗吃了,都这么开心呐!”
“没有。”
张哲辉上前接过板车,“我来拉,姑娘们都上车吧!哥开车载你们去地里。”
地头,梗右角有一块高高隆起的地方,上面铺满了稻靠。张哲辉用铁耙将稻靠剥开,然后挖开一个洞口,再卷起袖子,将一层甘蔗叶子扒开后。一根根甘蔗就跳入眼帘,这样硕大的一个甘蔗,现在在街上没八块钱拿不下来。
过年的时候,跟朋友聊天吃甘蔗是一种享受。
张哲辉贪吃,拔出来一根后,拿到河边略为洗了一下,就坐在田埂先啃了起来。“唔!真甜,你们来点不?”
现在黑心的商贩越来越多,为了盈利,他们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马克思说过,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家就蠢蠢欲动。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资本家就忘乎所以。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们连绞刑架都不怕了。
记得去年,有一次捡了个不小的漏,张哲辉特意去买了个西瓜,庆祝下。花了近三十块钱,买回来的西瓜根本不能吃,剖开后,囊红子黑,好不漂亮。但是吃到嘴里的味道,差点没让人吐酸水。
跟放在农药里浸泡过一样,苦的不行。打那以后,张哲辉再也不敢买西瓜吃,特别是反季节的水果,基本都是药罐子里长熟的。
还是家里好,穷是穷了点,但吃的放心。所有东西都是原滋原味,基本上很少打过农药。
为了节省开支,到现在,张家山还保持着最为传统的种植方式。稻谷从来不打农药,生虫子后,就用一个耙子,去耘动稻谷,把虫子耘到水里淹死。
两人摇了摇头,她们可没张哲辉这么不爱干净,甘蔗表层有一层脏灰,洗过之后,再用刀子刨下会更加鲜甜。
林晓霞卷起袖子,费力的将甘蔗一根根拖出来,有时候因为力气不大,拽了半天甘蔗就是没反应。又或者用力过度,甘蔗从中而断,林晓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染了一屁股泥巴。
钟倩则抱着甘蔗,放到板车上,两人合作无间,没多会儿,就抽了几十根甘蔗。张哲辉在用铁耙把土盖回去,把板车拉到河边上游适脚的地方,让两人把甘蔗洗刷一遍。
用刀子刨过皮的甘蔗肯定好吃,但张哲辉平时吃苹果都不洗,懒得不行,哪里会愿意去洗甘蔗,然后还刨。
有女人就是这点好。
三人将一板车甘蔗推回家,却见家门口停着一部警车,夹着公文包,杵在家门口的那个肥佬,不是李江泉吗?他来自己家干嘛?张哲辉眉头一皱,有些不爽。难道自己昨天薄了他面子,他跑到自己家找麻烦来了?
或不及家小,李江泉这样做,未免有些不地道了。
张哲辉沉着脸,闷声道。“你来我家干什么?”
李江泉刚刚在跟张珊珊说话,没发现张哲辉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妹,听到张哲辉质问,李江泉转过身来。看见林晓霞和钟倩两人,顿时,呆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惊为天人。
不知道张哲辉走哪条路踩到狗屎了,身边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靓丽抢眼。与她们三相比,浓妆厚墨的徐怡,就显得有些掉档次了。“你以为我乐意来你家给你拜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