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株连九族。”半跪在地下的管铮挠了挠头。
罗维满脸不解:“有吗?没有吧。”
他使劲回忆,终于想了起来,好像最近是因为贪污案处理过几名大臣……但和笑也没有关系啊!
难怪最近自己一笑,下面群臣就一阵惊慌,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反正您就是这个形象了,认命吧……”管铮又挠了挠头。
罗维顺手把报告放在一边。反正他想要的也正是这个效果,把所有人的不满情绪都集中在自己一人身上,他觉得挺好。这样,也总算是没有负了先皇临终时的嘱托吧。
“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的?”罗维问管铮。
管铮略加思索:“上次您让属下们去找钟府大小姐,这些天曾在城中见过几次,但每次她行动都极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罗维点头:“继续找吧,不用抓住她,只需告诉她一声,昌若找到了即可。”
管铮领命而去。
罗维不由回忆起钟灵,现在是和她渐行渐远了,一个是素有残酷之名的摄政王,一个是逃亡的罪臣之后,还能有什么牵扯?更何况她还曾拿弓箭对准了自己。虽然这是他早已料到并接受的事,但还是觉得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有些替她累,其实她不必逃亡的,就算只是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罗维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昌若找到了而已,不用躲着啊。”罗维自言自语地说。
在距离皇宫很远的一处地下密室里,钟灵若有感应,突然捂着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立刻看向四周,幸亏四周空无一人,这毫无形象的动作没被旁人看到。
钟灵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总觉得刚才像是心有所感,好像隐隐之中有什么人对着自己说话,但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钟玉走了进来:“修炼得怎么样了?”
“喔,我在练。”钟灵心虚地说,并立刻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别偷懒。”钟玉嘱咐。
“嗯。”
“心里还有没有犹豫?”
“没,没有吧。”
“没有就好。”钟玉一甩袖子走了出去,临走时扔下一句,“别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有注定的道路要走。”
钟灵闪了闪润泽如黑曜石的双眼,低下了脑袋,手指开始无意识地绕着自己柔软的长发。
没有犹豫,可能吗?毕竟是自己曾经用全部心力喜欢着的人。
但是,钟灵一想到那天在法场上,他下令把她的父亲钟将军砍头时,那毫不犹疑、不带任何情绪的干净利落的眼神,就浑身发冷。就算父亲与他曾有过节,但这样的罗维,还是与钟灵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少年相去甚远。
他的温柔逐渐蜕变为冰冷和漫不经心,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他的笑容含着锋利的刀刃,这样的罗维是令钟灵感到陌生和害怕的,尤其是在杀死临江王,被所有人传为严苛残酷之后,他依然我行我素。
钟灵发现,他已经在他命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慢慢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摄政王,而自己却仍旧停留在原地。
她没有意识到的是,罗维本就不是一个对所有人都温柔的好人,只不过是因为当时喜欢她才对她好。他的本质,恐怕连他自己都很难说清楚。
钟灵又想起不久前听说摄政王带着陛下溜出皇宫玩,彻夜未归,被群臣好一阵弹劾。此事流传到民间,有人把它当做陛下太过宠信摄政王的证据,也有人称羡说陛下和摄政王琴瑟和鸣。而钟灵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仿佛终于明白自己认识的那个罗维一直都在,从未消失。
她知道自己也有命定的道路,因为她并不是普通人。很久之前,钟玉告诉她,他们兄妹俩并不是钟将军亲生,而是抱养,他们真正的身份,隐藏在血脉之中。
她挣扎过,不愿接受这条道路,然而越来越多的人告诉她,她应该这样做,为了苍生。
她和钟玉,就是传说中上古驱魔人的后代,以降妖伏魔为己任。
钟灵不禁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那个少年带笑的面容。现在的你过得好吗?我很希望你过得好,可现在的我,是你的敌人。
襄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绸缎小袋子,解开袋口,里面满满的全是传送石。呆在君洛身边,这些年她明里暗里的偷拿了不少。
她警觉地往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君洛的影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