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揪住罗维衣领。
“你……你发誓!你发誓会永远待她好,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否则,我会杀了你!”
罗维看着眼前的司空博,后者眼里有两团小火焰在熊熊燃烧。
司空博低声说:“不是开玩笑哦,如果她有天为你伤透了心,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的星力很弱。尚书令的独子,这样的纨绔子弟,一般是不会花费大工夫去练功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用出人头地也能活得很好。
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力气,就能捏断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指。
罗维没有动。
他闭上眼睛,继续沉默了一会,说:“嗯。”
“你发誓。”司空博双眼紧紧盯着他。
“我发誓。”
司空博舒了一口气,松开手,眨了眨眼睛,还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对不起哦,阿牧,我有点心急了。”
罗维静静地看着他。
司空博弯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我就把我的阿九交给你了。”
说罢,踩着一地落叶,走了。
清平公主翻看着手中,追踪暗卫们呈上来的报告。
七月初,目标在南雁出云城现身。
其后到现在,三个多月,没有任何踪迹。
他会去哪里?清平公主皱起眉头,出现在南雁都城已经很匪夷所思,而之后追踪暗卫竟然查不到他的行踪,是在异国追踪不便,还是……他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迹。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知道你的行踪吗?”
清平公主低声自语,想到他将自己派遣的暗卫全部杀死之事。
随即,她又想起了那日那个自称应瑜的年轻人,对自己说的所有话。
那些话早在她脑海里转了无数遍,即使她再不刻意去想,也早就想到了,这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种可能。
她的未婚夫,父皇御封的清平侯,是……妖类。
其实那日应瑜一开口,她就明白了,因此才下意识地替罗维掩饰。
但她没想到的是,罗维会站在大殿外,听见了她和应瑜的对话,包括她是如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了谎,掩盖了真相。
此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面说过话,她也刻意地避开了与他相见,以免自己忍不住问他,到底是不是妖类,接近她存了什么目的。
她不想听见这些问题的答案,宁愿自己默默地相信着,他只是普通人,是和自己摩擦不断的未婚夫,也不愿意相信他别有用心,这一切都是有所预谋。
但有些事,不去想,是否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清平公主不愿意多想,她将目光投向了房梁之上,知道管铮必定在那里呼呼大睡,等着自己随时的吩咐。
她也明白,也许管铮知道的事情,比她要多一些,至少管铮与罗维暗中是有通信往来的。
但她沉吟了一会,还是没有把管铮叫下来。
她又想起暗卫首领愁眉苦脸地和自己说的话:“殿下,清平侯被流放四个月还没有回来,如今城中开始有些风言风语,有的说陛下厌恶清平侯,有的说您与清平侯关系恶劣,更有甚者,说您和陛下要悔婚……总之,都是对您不利的传言。”
清平公主微微叹气,看向窗外,轻声自语:“我究竟还能容忍你多久?”
与此同时,在距离清凉殿不远的昭阳殿中,皇后与钟将军正在说话。
昭阳殿是皇后居住的寝殿,往常都是个比雪洞还冷清的地方,自从皇后有孕之后,皇帝又调了不少宫人过来,并且赏赐了许多东西,又遣工匠修葺了一番,如今已是焕然一新。
钟将军也获得许可,时常进宫陪伴皇后说话,此时他手中正拿着一张画像,给皇后看。
画像中人面容清朗,眉目中自含一股洒脱之意,嘴角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如果罗维在此地,或许会惊吓得跳起来,纳闷是谁把自己画得这么像!
“这是见过清平侯的画师,依照记忆画下来的。”钟将军说,“他说可能会有些偏差……不过我觉得,已经非常相像了。”
“去把灯点上。”皇后嘱咐身边的侍女。
钟将军看了就觉得有点心酸:“你在这皇宫中闷了这些年,把眼睛都熬坏了。”
皇后摇头说:“无妨,只是暗处有些看不清楚而已。”
“为何忽然要清平侯的画像?”钟将军问。
皇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