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gān杯后,罗云生叹息说:辛简你加油啊,兄弟还指着到你的公司去打工呢。”
辛简哈哈笑:云生这么瞧得起我,那我一定要加油才行。”这是某次大家聊天的时候说起将来打算的时候,辛简随口说的,将来自己应该会做老板,不受人管束。
李程说:你们去国外了,以后还会回来?”
唔,回来啊,这里毕竟是我们的根,辛简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佟弋一边放下酒杯一边说。
李程吃了一片烤鸭,问佟弋:听说你是研究数学的,将来是要做学问了?”
佟弋顿了一下:如果能做学问,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只怕只能做个理想。”现在父母年富力qiáng,还不用他操心公司的事,他还能随心所欲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再过几年,只怕就会催他回去管理公司了。
大家也都不知道佟弋家的底细,白俊聪就说:那你想做什么?”
佟弋说:不是我想做什么,可能还是得回家去帮忙。”
白俊聪说:你家里还有公司?”
佟弋也没否认。
白俊聪还想继续问下去,这时服务员端了菜上来,辛简招呼大家:菜都上来了,赶紧吃吧,饿死了。”
辛简不能喝酒,佟弋陪着大家喝酒,白俊聪抓到机会,拼命朝佟弋敬酒,不过整个饭桌上站在佟弋对立阵线的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佟弋还没被灌醉,他自己就已经喝趴下了。佟弋平时虽然喝酒不多,但是酒量却相当好。
吃完饭,辛简要去买单,佟弋拉着他:我来好了。”
辛简看着他:你没有国内的卡吧。”
有,以前的卡我一直都带着呢,我来就好。”说完起身去买单了。
李程架着白俊聪出了门:我说兄弟,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跟谁置气呢?”
白俊聪走到路边的草地上,张嘴哇啦吐了个一gān二净,然后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不走了,辛简看他那个样子,赶紧去买了一瓶水过来给他漱口:白俊聪你不要紧吧?赶紧喝水漱口。”
白俊聪接瓶子的时候,随手将辛简的手抓住了:辛简,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从来不看我一看。”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静默了,李程和罗云生显然是没有意识到白俊聪也是个gay,一直对辛简抱着这种心思。
辛简赶紧抽回自己的手:白俊聪,这事儿还确实没法讲究对等。你喜欢我,我却一点也不喜欢你,以后还是把心思放到别人身上吧。”
佟弋将手搭在辛简肩上,说:白兄弟,你眼光不错,可惜你晚了几年。”
白俊聪虽然喝多了,但是脑子并没有糊涂,听着佟弋的话,抬起头赤红着眼看着佟弋,似要看出他言语中有多少戏谑的成分,不过佟弋眼中是一片诚挚,并无取笑的意思,但白俊聪还是不甘:为什么你抛弃他这么多年,他还会对你死心塌地。”
佟弋扭头看着辛简:你以为我愿意?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无时无刻都在我的视野内。我们从高二起,同住一个宿舍,从来没有超过一个礼拜不见面、不联系,为了辛简能上北大,我费尽心思帮他补课、敦促他学习,生怕他考不上,要和他分开,那段时间,我担的忧心比他只有重没有轻。当我必须要离开他的时候,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灰的,那种感觉真是了无生趣,你能理解那种心情吗?这些年在美国,如果不是他,我是不可能撑得过来的。我不是抛弃他,我离开,只是为了我们能更长久的在一起。”
辛简惊讶万分地看着佟弋,眼眶慢慢酸胀起来,喉头哽得几乎不能顺利呼吸。这些事,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当年考北大,佟弋比自己还自信满满,没想到他的担心比自己还多,却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还有分别之后,他曾那么无助绝望过。他伸出手,扣紧了佟弋的手掌,眼睛拼命睁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拼命吸了一下鼻子,掩饰地笑:好了,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佟弋将他的手扣紧,几乎连指甲都掐进辛简的手背了,他虽然吃痛,但是并没有皱眉头,这种疼痛让他真实地察觉到佟弋感情的炽烈程度。
白俊聪呆呆地看着他们,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罗云生在一旁说:好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