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只是安静的看著翠山行,周末早晨的时里流著不可说不可见的静谧凉祥。翠山行喝完了的空杯,苍很自然的帮他斟上第二泡,然後翠山行微微扬起了一笑,那些动作彷佛做了千百年,温柔和谐的不容质疑不容动摇。
电视播著新闻的声音,翠山行有一搭没一搭的看著,大多注意力还是集中在了膝上的表演杂,苍支著额,看著电视也看著翠山行,新闻末了,片尾放了一段某表演团体在卡内基音乐中心演出的片段。
翠山行这时抬了头,看著萤幕上的演奏,苍看著翠山行清雅的侧面轮廓,微微笑了,视线瞥了眼电视萤幕,「有一天,我会跟你一起在那上面。」
翠山行顿了一拍,慢慢转头,苍嘴角挂著漫不经心的淡定微笑,那口气就像在说今天吃饭好吗的日常,翠山行哭笑不得的看著苍,用这种语调说这种话,大概也只有苍做得出来┅但不可否认,翠山行的内心深处确确实实的,因为这句看起来不经心却让人无从反驳起的话,轻轻的热了起来。
苍很狂妄,但是狂妄的很踏实,很内敛,很温和。
翠山行毫无怀疑苍会出现在卡内基的可能性,只是他,翠山行望著苍,回了苍淡淡的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能耐,或许是他没有苍的那种任性的才气,总之,翠山行对自己的评价是,务实有馀,才气不足。
只是这样的自己,居然还会因为苍的一句话而激动了,翠山行按了按额头,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苍除了可以当牛郎,还有当政客的本钱。
翠山行抬头看了看时间,放下杂起身,苍看著起身回房的翠山行,微微偏了头,目光深远。
离开苍的家,坐在车上的翠山行,突然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是回去,还是离开?
从未体验所谓乡愁,翠山行静静坐在一个人的宿舍里,没有苍,没有茶香,没有那揉在檀香里的琴音。
翠山行不知道,这是乡愁,或是思念。
翠山行知道,他在想念那很近却也很遥远的地方。
才不过回来,半天。
翠山行轻轻的闭上了眼。
原来,这就是,相思。
然而,没有太多的时间让翠山行多愁善感,期中大小报告加上术科考试,翠山行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相对於苍,虽然课业压力没有需要补修学分的翠山行那麽大,但几门理论课程也让苍出现在系会办的时间少了许多。
所以,当勉qiáng算是进入恋爱期的两人都见不太到面时,手机就成了很好用的东西。
第一次接到苍的简讯,翠山行只能用惊愕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错愕过後,是怎麽也压不下的笑意清浅。
恋爱中的人是笨蛋┅这句话套在他自己身上,似乎也是通用的;那一个下午,翠山行看著字里行间那淡淡的关心,连匆匆路过的小燕都看得到他溢於言表的清恬情绪。
真的是┅笨蛋了┅
翠山行扶著额头,看著桌上的讲义,还有一边的手机,翠山行叹息的低笑;苍不打手机,一天大概两三封的简讯,捎来的都是苍的生活,还有苍的关心。而翠山行回的很少,大抵一到十个字,有时甚至不回,随便捡了一个手机内建的表情就丢回去给苍,苍似乎丝毫没有被打击到,简讯还是一天照早午晚的发,翠山行在怀疑,苍是刻意在养成他的另一个习惯。
一个习惯苍的习惯。
第22章
当期中终於在一阵兵荒马乱中落幕,这个手机的过度期也差不多进行了近两周的时间,翠山行不由叹息,苍真的相当厉害,自己在後来的几天,已经是不自觉的在期待固定时间的简讯,而苍竟也没吊他胃口或让他失望,简讯还是照时的发,翠山行不由微笑。
当翠山行再次在系会办里见到苍,翠山行竟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好的看著苍,整个人在原地怔了几秒,然後是苍微笑著对他招了手,「好久不见。」
翠山行歪了下头,很轻的笑开,「是很久。」
这两周,不知道为什麽,两人真的没有见到几次面,不是翠山行在宿舍赶报告,就是苍在家里练琴念书,像是算好一般的错开时段,似乎命中注定了两人就是要凑不上头。
如此巧合,连苍都忍不住要苦笑一声。
期中之後,离期末也剩下没几个月时间,接下来的事务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翠山行到了自己座位上翻开记事本,等一下要开关於下届gān部提名以及送旧的会议,翠山行开了自己的笔电准备记录,苍拿著计画书悠悠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