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呵护在手心的宠爱感让人不由全身发暖。
雨珠晶莹却又飘忽不定,眼泪早就和大雨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这漫长的大雨,已经写尽一切的烟雨浮华……
……
夜深人静,早就已经雨过天晴,树上的月清澈明朗,月光别样温馨làng漫。
我在睡觉之前被夜英他们直接送往医院,做了CT和各项检查,确保身体健康师父才勉qiáng允许我出院。
因为脸上还有红肿,我怕唐益达动气,毕竟妈妈才刚过世,他心里已经承受过多……索性就先住去夜辰师公的武馆,师父说这样他也能够放心。
一沾到枕头就呼呼大睡,也不知过了多久,灯光在我朦胧的眼里摇曳,空气中存在着夜英的痕迹……
隐约听到有jiāo谈声,忍着周身被摔到过地上的疼痛,慢慢恢复意识。
仔细一听,发觉是师父在和别人说话,对方是特意来探病的夜辰师公。
“做你师父这么多年,也看过你伤心,看过你生气,甚至看过你哭……”他顿了顿,才道,“却是头一次看见你这样的神色,也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动气。”
“师父,我……”
“你从小比别人学的快,领悟的多,但凡做事也都讲三思,只是碰上这丫头……就关心则乱了,冲动那也正常。”
夜英没有回答,不知现在他的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
“你记不记得,师父以前问过你一个问题?昔日他人之徒,今日他人之师,究竟为何?”
夜英大约是笑了,他说,“只为心中执念。”
师公也随他笑起来,“……她是你的执念。”
刹那,躲在被窝中的自己,如同一直被人捏紧的心脏,终于在这一瞬松开了。
“她是我的执念。”
那个人笑着,又再重复了一遍……
等到夜英陪着师公走出屋子,我心乱如麻地chuáng上爬起来,思来想去,也不知自己要拿什么主意,又觉得身上出了一身汗黏答答,决定先洗个澡再说!
从冒着热气的浴室出来,果真神清气慡,一身的晦气都不复存在,我心情大好地将浴巾扯下,穿起不知谁放在chuáng头的gān净衣物。
正当转身想要出门,老子怔在原地彻底呆住……
夜英不知是什么时候坐在角落那个书桌前的,灯光下有一厚沓资料,仿佛之前他正在严谨庄正地细阅……只是如今瞳眸转闇,他把手中的纸都揉皱在掌心里。
这么说的话……他他他他他……
“你……你居然偷看我洗澡?!”
不、不对,浴室的门我关着呢!
“你……你居然偷看我换衣服!”
夜英很镇定地反问,“你居然都不知道我坐在这?”
“……”
大家……大家快来给我评评理啊啊啊啊啊!
夜英这家伙一直控气控的这么好!整天都可以像鬼魂幽灵似得神出鬼没,谁知道他会窝在那块yīn影处!就算有台灯……也照不亮他这卑鄙yīn险的内心啊啊啊啊啊!!!!!
“我不管!”我彻底羞急,坐在chuáng边撒泼,“你为什么不出声喊我嘛!!!”
“因为很好看。”他答。
“……”
我的头上不知是不是有蒸汽出现……?!
把脸埋在膝盖上,我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你是我师父耶!怎么可以说这么不正经的话!”
再抬头时,夜英已经站在我面前,他的目光焦距在我脸上,无比的专注认真。
“你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会说再不是你‘师父’?”
我莫名地摇头,夜英靠过来,我只能向后躺倒在chuáng上。
“你从小任性妄为,我放任过你无数次,以为你长大了,自然就懂……让大家跟着伤心,那还是其次,小戏……我不在的这些年,你恨了这么久,真的不累吗?”夜英说着将胳膊搁到我的头下,任由我把他当做枕头。
“可我已经不想再拿着棍子训斥你,何况师父对着你……怎么硬的起来?”
我们离得这么近,稍稍抬眼就能看见夜英衣服下坚实的肌肤……
“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窘迫起来,身体向后不住地想要逃跑。
腿间传来的触感……分明……分明就是热的……而且还很……还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