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能好好看看我,我也是他的儿子!我恨你!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这样忽视我。”
孟玄朗看到自己唯一的哥哥,从小到大一直信赖仰慕的哥哥,竟然用这样满含恨意的眼睛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
是呀,他是被父母宠爱的纨绔,当哥哥在边疆历练,他却在帝都的繁华乡中流连忘返,当哥哥被父亲外派辛苦奔劳的时候,他却跟在洛河东的身边偷jī摸狗,无法无天,满世界乱晃,当哥哥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候,他不过从长留归来,就轻轻松松接下了父亲的皇位。
他是亏欠他哥哥的,他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他的哥哥曾跨马在帝都最巍峨的城门得胜归来,意气风发,他的哥哥,曾那样关心他,对他这样好,几乎是他从小到大崇拜的偶像。
而如今兄弟反目,生死相搏于荒野,而他就算此时胜了又如何?他的哥哥就要在他的剑下魂飞魄散。
孟玄朗的眼中含泪,他想起最后一剑时,他的剑一无所当,而他认为狠心的哥手中的剑却迟疑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口中不住地呢喃这句话,像极了幼年时躲在孟玄聪怀里的小小少年。
孟玄聪的脸上涌上一抹嫣红,jīng神一下就好了起来。
“罢了,罢了,你守好蜀国,做个贤能的皇帝,莫要蜀国白白尊你一声帝君,也莫要白费了我这一条性命。”
孟玄聪眼中的光彩逐渐消失,化为一片死寂。
“悯生剑刺中的人有死无生,魂魄都不能再入轮回。”胡歌蹲在孟玄聪身旁,伸手在孟玄聪眉心一点,法力将他的魂魄收拢在一起,可惜孟玄朗能感受到,孟玄聪的魂魄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很快这世间就再无孟玄聪这个人了。
“一定有其他办法对不对,师兄,师兄我知道你平时最有办法,救救他好吗?”孟玄朗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近乎本能的感觉在场所有人中,只有胡歌能救下他的哥哥。
“你要救他,为什么?他可是要杀了你,夺了你的皇位。”胡歌反问道,他看出孟玄朗是真心想要救他的哥哥,哪怕他刚刚从他哥哥的剑下逃生。
“他是我哥,我不能让他死,我本来就不想杀他的,我不想的。”
胡歌从怀中掏出那块孟玄朗之前送给他的勾玉,招手将朔风与小骨唤了过来,指尖法力如刃,在两人的双臂上划出一道口子,右手一抹,伤口平滑如初,手中却多了两颗血珠。
他将血珠投进那块勾玉中,勾玉发出温和的光,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随后他将勾玉挂在了孟玄聪的脖子上。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重新凝聚好你哥哥的魂魄,但终归他的魂魄不会离散了,总有再入轮回的机会。你将他放在冰室里吧,可以减缓他肉体的衰老。”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孟玄朗想问这是什么为什么能救被悯生剑刺中的人,但是此时人多嘴杂,这些话实在不能在此时问出来。
孟玄朗欢喜地抱着自己的哥哥,在大军的簇拥下回了城,本要邀请一众师兄弟与蜀山弟子们一同回城,好好宴请他们。
胡歌却笑着谢绝了,他可是还等师尊回来的好不。
孟玄朗也不勉qiáng,毕竟修仙者不能gān涉凡间事务他是知道的,这次长留与蜀山弟子也只是为他压阵,仙家弟子的认同在凡间的舆论效应可是相当有利,他们并没有正面参与战事。
一众长流弟便站在他的身后,显然是听命于他的,蜀山的弟子这一次带队的不是云隐,是一个叫做易云的青年,他向着胡歌一礼,毕竟是尊上弟子,倒也当得。
只是他的动作虽然恭敬,但是言语却不是那么友善。
“不知道刚刚魔族夺剑的魔族与长留有什么关系?还请长留务必给我们一个说法,我派的长老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走了一天,7点睡着,11点又醒了,完全睡不着啊。
☆、相问
花千骨此时也站在胡歌身旁,“易云师兄,你在说什么?明明是那魔族法力高qiáng夺了神器?你怎么向我哥哥要说法?”
“师妹,我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刚刚那个魔族可是一直在和这位胡师兄相谈甚欢,要说这两人没什么关系,我可是怎么都不信。”
胡歌依旧脸色平淡,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每一个与我长留jiāo好的人偷了神器都要算在我长留头上吗?隔壁住了小偷的人就是小偷了,这世间哪有这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