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岑然却再也忍不住,滔天的思念,都随着理智而崩溃,眸色蓦地变得深邃晦涩,薄唇抿紧,向着南桥的红唇靠近,再靠近……
然后,触碰到那片柔软如果冻的唇瓣,带着香甜清柔的芳香,脑海中某根理智的弦蓦地断掉,郁岑然眼眸染上一层暗色,深深沉沉地盯着怀中的女人。
“南桥……”轻轻地唤着,气息深浅起伏,有些紊乱。
南桥沉睡着,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可能是对方的眸光太过热烈,南桥忽然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轻细的哼声,像是在回应。
薄唇勾起,郁岑然眸子半眯起来,将女人的身体放在沙发上,轻轻地,郁岑然薄唇凑过去,心情很好。
她的唇,依旧是熟悉的柔软,带着诱人的魅力,似乎只触碰一下,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情。
明明知道这种情况不该有想法,可,内心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更抵挡不住女人状似无意的撩拨。
已是三十好几的成熟男人,女人的滋味早已领略过,却依然抵挡不住她,唯一的,最特殊的存在,可是第一次,郁岑然觉得这样也很好。
郁岑然抬眸,余光看到的是不远处的病床,耳边还回荡着冰冷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身体却早已沉沦,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黑沉的眼眸紧紧锁住南桥的睡颜,那么美好,郁岑然俯身,轻柔的给了她一吻,吻落,南桥无意识地张开红唇,偶尔轻哼出声,都是给男人的致命一击!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爆开,脑中一片空白,人似乎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的花海中,又像是被棉花糖包裹着。
郁岑然眉眼带笑意,满足地叹息。
嘴角不自觉向上扬起,握住女人细嫩柔软的手,十指相扣,然后,轻轻地在南桥的额头上落在轻柔一吻:“南桥,我爱你……”
心底,有千丝万缕的柔情,郁岑然脸色潮红,房间中除了自己,就只剩下清浅起伏的呼吸声。
抬眸看见面前茶几上摆放着的杯子,他认得出来,那是南桥一贯喜欢的北欧简约风格,骨节分明的长指捏起杯子,薄唇轻缓贴上那一圈唇红的印痕,叹息。
郁岑然不想动,靠在沙发上,大手有以下没一下地按压着南桥的指腹,扯动薄唇,小声道:“南桥,我知道要给你时间去忘记伤痛,忘记伤害,所以我不勉强你,我要回国了。”
握着南桥的手,郁岑然说了很多心里话,他并不希望南桥受到半点伤害,可是,两人都身不由己,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便很难消退。
这些道理,郁岑然都懂。
只是,无奈心尖的人儿怎么也放不下,郁岑然扯动薄唇,略微低下.身,下一秒俯身,俊美冷峻的脸庞被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柔和些许,他低垂着下颚,再度吻上她光洁干净的额头。
声音中还带着意犹未尽的喑哑,性感又清冷,他说:“晚安,南桥。”
……
翌日。
眼眸眯开一道缝,南桥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睡眼惺忪,鬼使神差地却要扫视一圈房间,除了病床上不能动弹的父亲莫少海,哪里还有半个男人的影子?
“嗯……”身体向后仰,伸了一个懒腰,由于是躺在沙发上,身体舒展,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起身,南桥想起什么,蓦地转身看着盖在身上的毛毯,秀美的眉头顿时皱起——她什么时候给自己盖的毯子?
南桥有个坏习惯,她睡姿不好,每次半夜都会把身上的被子踢开踹开,有了宝宝之后南桥也长了心眼,特意将被子换成厚重的棉胎。
可,这羊绒毯子如此轻,她竟然也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莫程刚好从门外走进来,提着做好的早餐,扫了一眼南桥:“怎么了,这么神情恍惚的样子?”
南桥声音柔和,还带着没完全醒过来的丝丝沙哑:“昨天有别人进来过吗,我是说……呆在病房里?”
莫程眸光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弧光,迅速闪过,很快便消失,眸子眯了眯,莫程收敛住神色,不动声色。
咧嘴,呵呵干笑:“哪里有的事情,昨天晚上除了你,还能有谁进来过?”
“真的?”
莫程捞起沙发上的外套,给南桥披上:“外面可是站着那么多人呢,如果真的有人闯进来了,他们能不通知我,能没有动静吗?”
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可是……”余光扫过房间外的黑衣人,南桥总觉得事情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