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知道了。”
挂断电话,没再多说,莫程重新坐回沙发里,宽厚的背部靠在沙发背上,思绪却是飘到了远处。
南桥……那样一个温柔坚韧的女人,如果是他早点遇到他,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的事情发生。
莫程知道南桥的事情,关于她的母亲,听父亲年轻的时候也说起过一些,无非是一个不幸的女人,脱离了大环境,却始终是改变不了命运。
莫程想明白,是怎样的心情,让这个女人,南桥的母亲能够忍辱负重,带着孩子下嫁给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男人,又是怎么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男人过了半辈子。
对比起南桥和她的母亲来,莫程认为,南桥就幸运得多,至少,在面对命运的时候,她有勇气说不,也有强有力的家族势力在背后撑腰。
莫程双腿交叠坐着,手中的水杯已空,但脑袋却越来越沉,太久没能好好休息,单靠热水根本无法撑起精神,起身,莫程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面。
俯视着脚下的土地,高楼大厦下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就像是一场浮萍盛梦,莫程时不时轻抿几口咖啡,悠闲得像是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看圈内人的纷纷扰扰。
看一场好戏。
他想,总有一天,他会将现在拥有的一切,尽数还给南桥。
对于南桥,除去那份不该有的情感,自从知道南桥的事情之后,莫程就对这个妹妹格外怜惜,加上他本身有点护短,更是看不得旁人欺负家人。
抿唇,握着水杯的手力道慢慢加紧,想到郁岑然和南桥之间错综复杂的爱恨纠缠,莫程现在对郁岑然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
翌日清晨。
早上八点钟,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缓缓投射进来,洒在被子上,枕头上,爬过男人略带胡渣的侧脸,郁岑然整个人躺在床上,眼眶周围有淡淡的黑眼圈,还没睡醒。
半晌,男人眼睛忽然眯开一条缝,郁岑然睁开眼睛,眸子里的混沌还未完全散去,后背靠在床头,郁岑然伸手拿起一根香烟,点燃,烟雾袅袅升起。
来美国的这几天,郁岑然差不多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到南桥,梦到和她纠缠,酣畅淋漓的爽快场景,梦到,她笑颜嫣嫣,在午后的花园里安静泡茶的样子,还有,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半睡半醒,场面定格在哭泣和眼泪,郁岑然蓦地清醒过来,南桥的撕心裂肺似乎还在耳边萦绕着,心中是说不出的烦闷,郁岑然闷声不发,大口吸了一口香烟,然后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
片刻,一根香烟已燃到尽头,将烟灰扔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刚刚抽出第二根,放在一旁的手机蓦地震动起来,随之响起的是熟悉的手机铃声。
捏过手机,郁岑然划开屏幕,发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周于琛,没有着急,不快不慢,按下通话键,他声音冷淡:“有话快说,最好是重要的事情。”
那边的周于琛忍不住在内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郁岑然一贯这样的态度,他也快要习惯了,也就没有怎么计较。
再说,是真的有重要的消息。
周于琛没说废话,直入正题:“郁少,有结果了。”
喉结滚动,胸口有轻微的起伏变动,郁岑然鲜有耐心听着周于琛的话,据周于琛在医院的朋友说,sky集团的董事长得了白血病,而南桥是以女儿的身份去参与骨髓配型的。
白血病,女儿,骨髓配型……
喉结滚动,郁岑然一时半会没有回话,没有半点回应。
对于sky集团的董事长,他没有半点兴趣,至于这位董事长得了什么疾病,那就更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郁岑然不是八卦的人,对于别人的家事,他没有什么兴趣。
思考的空隙间,郁岑然已经将身上的睡袍脱下,换上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打底,下.身是一条深灰色烟管裤,男人的身躯挺拔健硕,穿起来很有气场。
郁岑然大手滑进浓密乌黑的发丝中,拨弄一下,那边周于琛喂喂喂了半天,才扬眉回一句:“在听。”
“郁少,你有听进去我说的什么吗,南桥,你老婆!她竟然是美国著名企业家莫少海的女儿,她是sky集团的接班人!”
这情节,太刺激,南桥一下子从灰姑娘扭身变成女王,实在是颠覆五官!
周于琛还在说:“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你说对不对,我们大家八年前就认识的,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现在忽然发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