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打趣:“哪里是哦,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开玩笑,南桥,你可不能乱想,更不能吃姐姐和小郁的醋!”
南桥连连笑道哪里会,眸光望向不远处的郁岑然,透过落地窗前的透明,南桥看到郁岑然的背影,在皑皑白雪之中显得有些寂寥。
玲姐的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北方飘过来,有些空旷,像是在追忆往事:“你们眼里的小郁总是那么强大,好像天大的事情都能解决得来,可是在我看来,他依然是那个孩子,那个会在我被送走的时候捏紧拳头泛着泪光的男孩子……”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都没有改变……
只是一个孩子……
玲姐的形容描述和郁岑然身上的那股成熟男人的气质是那么不相符,南桥抬眸,那样颀长健壮的身躯,立于风雪之中,竟然也会让人的心头微微泛起疼痛。
南桥垂眸,目光落在摆放在膝盖之间的双手上,那里两手绞着,有一下没一下,南桥想,和郁岑然越是接近,她就越是开始心疼起这个男人来。
喜欢的是建筑设计,却要在商场上纵横驰骋,明明在姐姐的眼里还是一个小孩子,却要过多地承受人情世故,去看透阿谀奉承背后的尔虞我诈。
南桥叹气,大概,高处不胜寒,说的就是郁岑然那样的处境吧。
烟头在指尖点燃着,发出猩红色的亮光,郁岑然也许是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忽然将烟头扔在脚下,踮起脚尖用力踩灭烟头,而后转身推开门走进来。
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刮着,郁岑然走进来的瞬间还夹带着阵阵寒气,衣服上的寒气遇到暖空气不一会儿就化成了细小的水珠,依附在衣服表面,轻轻一碰便掉落下来。
玲姐坐在一旁笑说曹操曹操就到,又站起身来,转头接了一杯茶水给郁岑然,后者接过来轻抿了一口,玲姐说道:“今年冬至,小郁你会来的吧?”
“会。”言简意赅,一个字。
玲姐笑眯了眼,牵起南桥的手,有以下没一下地拍着:“南桥也跟着来吧,人多点热闹点,姐姐这里也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
南桥点头,乖巧:“当然要来啦。”
郁岑然坐下之后,玲姐又聊了一会儿,大概是在讲丈夫走了之后的生活,怎么适应不习惯的地方,语气里没有抱怨和哀怨,有的只是对生活的释然。
南桥和郁岑然就坐在一旁听着,郁岑然有时会点头,有时却又眼神空洞,像是在分神去想别的事情,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直到“叮咚”一声,手机提示短信来了。
那边,玲姐还在兀自谈得很开怀,忽然转头问郁岑然:“冬至要回家吗,小郁?”
玲姐说的家,指的当然是郁家老宅了,南桥心里明白,也转过头去望着郁岑然,隐隐好奇他会做出怎么样的回答。
郁岑然只是淡淡一笑,对着南桥:“走了。”
玲姐愣了一下,站起身来,情绪有些激动:“这才来没多久呢,小郁,玩多一会儿呗,正好我感觉南桥和我也很合眼缘啊!”
南桥也点头,一幅不想走的样子,郁岑然却是眼眸一眯,兀自对着南桥暗下眸子,斩钉截铁:“时间就快到了,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了,你忘了我们还要参加一个宴会了么?”
南桥撇撇嘴,心想我又没有答应要参加,但是迫于郁岑然的淫威之下,南桥决定还是先不要说话了,反正她就是说也说不过对方。
和玲姐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南桥跟着郁岑然走出咖啡馆,一步三回头,南桥转头去看看这个精致的店面,忽然对里面坐着的玲姐很是有种不舍的情怀。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总是会让人有一股想要靠近的冲动呢……南桥勾唇,郁岑然已经打开了车门,南桥不再犹豫,小碎步跟上去,然后坐进车子里。
郁岑然关上车门,绕步到另外一边,坐到驾驶座上打开车火,发动引擎,黑色的劳斯莱斯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一路上很安静,车子里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到,南桥偏过头去,看到郁岑然的轮廓冷峻刚硬,想了想,红唇轻启:“你和玲姐……感情很好吧……”
郁岑然眉峰一挑,没有答话,南桥继续说道:“你很少会带我见什么人,包括你师傅南宫先生在内,玲玲姐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郁岑然眉宇间有细微情绪流动,大手忽的一转,方向盘带着车轮在一旁街道停下,郁岑然两手撑在南桥身侧,身体向下靠近,目光深深锁定在南桥的脸庞:“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