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麻木,没有一丝情绪,南桥静静地躺着,没有挣扎,却是刺痛了郁岑然的心。
她就真的那么不想要他的孩子?
郁岑然眸光突然冷凝,翻身躺到另一边,耳边的粗重鼻息还没有平息,郁岑然大口喘着气,感觉却像是被冷水当头浇过,一下子冷了半边身子。
南桥手微动,摩擦过床单勾住他的小指:“郁岑然,对不起……”
郁岑然没有动,半晌,声音冷然如同掉进冰窟:“我说过,不要从你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
顿了顿,郁岑然薄唇扯动,压抑情绪:“既然那么不情愿,就出去吧,各自冷静一下。”
他说的是气话,尽管将怒气压制到最低程度,仍然能够听出异样,南桥横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
咬紧下唇,南桥半撑起身体,抬手整理好衣领和头发,又转头看了一眼郁岑然,然后起身,开门,走出去,关门。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南桥出门走出几步,忽然身后传来重重的闷响声,像是拳头狠狠砸在软床垫上,南桥脚步顿了一下,拉拢住领口,继续往楼梯口走去。
脚步快要踏进客房,这时,楼下传来张管家的惊呼声,南桥好奇,转变方向朝着楼下走去。
“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南桥手握住扶梯,站在二楼与一楼的楼梯中间。
张管家脸上挂着一幅老花眼镜,天色晚了,管家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一件大衣,天色晚了,本来张管家是要躺下入睡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后院那边没有一点声响。”
南桥拧眉,没有声响,她突然记起后院有一个角落似乎塌了一方,到了晚上冷风呼呼地从缺口灌进来,前几天倒还好,今晚……
南桥掏出手机,按亮屏幕一看,竟然是零下八度。
心下担忧,南桥捞起毛领外套穿上,脚步急急跟上张管家:“张管家,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好的,少夫人。”
南桥和张管家到了后院的入口,白日里如同温室一般的后院此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还有一阵冷风吹过,南桥嘶嘶地哈着手,冷得瑟瑟发抖。
张管家找到灯光的开关键,按下,动作熟练:“少夫人,小心脚下的路。”
南桥点头,跟着张管家到狗窝安置的地点走去,冷风呼呼地灌进脖子,南桥下意识攥紧了脖颈间的水貂毛领,心想着明天要让人好好补补后院的塌方了。
房间内,郁岑然郁闷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跨间的感觉迟迟不肯消退,郁岑然怒火攻心,欲火焚身,双重感受让他整个人焦躁到了极点。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天涯何处无芳草,摊上他郁岑然,想要一个女人,那是应有尽有!
郁岑然烦躁翻了个身,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点开通讯录里周于琛的联系方式,骨节分明的长指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按下发送键。
“叮铃。”那边的回信很快,点开,首先看到的是周于琛那欠扁的笑哭表情。
——哇奥,郁大少也有需要女人的时候,是不是你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小嫂子被你玩坏了?
郁岑然眸光冷凝,捏紧手机的力度逐渐加大,忽然,郁岑然拿起手机就往沙发上甩过去,力道之大,可怜的手机在沙发上反弹过来,又恰好弹回来击中郁岑然的小腹!
郁岑然闷哼一声,表情痛苦:“唔!”
郁岑然抬脚一脚踹向柜子,火气方才消退一点,捡起落在脚边的手机,郁岑然死死盯着发件人的名字,又编辑了一条信息,言简意赅:“滚。”
胡乱发了一通脾气,郁岑然喉结滚动,感觉有些口渴,在床上安静坐了一会儿,郁岑然起身拉开房门,刚想踏出房门,走廊的尽头却传来南桥的声音。
张管家一起用力抬着狗窝,南桥手里抱着小萨摩小心,一边上楼一边提醒张管家要小心脚下的楼梯,另一只狗小贱跟在身后,冷得昏头昏脑,连迈腿都有些心不在焉。
南桥没有注意到郁岑然的出现,一只手抚摸上小心的毛发,手上顿时沾了一层冰渣,南桥心疼,脸庞贴在小心的身体上:“真是可怜了,乖乖啊,待会就有暖气享受了。”
张管家高举着狗窝,视线全部被挡住:“少夫人,这个真的要放在你的房间里吗?”
“没关系,先放一晚吧,它们很乖,晚上不会吵的。”
郁岑然颀长的身躯慵懒靠在门框上,听到南桥的话语,哼哧一声极为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