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上来,他南乾坤今天该不会真的要丧命了吧,这样的方式,血溅大马路?
就在南乾坤绝望地闭上眼睛时,车子猛然停下,轮胎急速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地面上留下两轮车胎的痕迹,车门打开,豪车的主人从车内跨腿走出来,气场十足。
“南乾坤。”熟悉的声音,冷然压迫人心。
南乾坤眯起眼睛,又摇摇头,酒精带来的麻醉感让眼前的人影重叠,南乾坤再三看了好几眼,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郁岑然。
“怎么回事?”
南乾坤抬手晃了晃手中的二锅头,痞气地笑:“看不出来吗,我死了老婆,这会儿正借酒消愁呢……唔!”
郁岑然耐心全无,抬脚就是一脚对着南乾坤踹过去,正好踢中腹部,力道还不小,南乾坤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郁岑然走进,高高在上地睨着地上狼狈的男人:“我再问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你在病房里……心虚了。”
我靠,南乾坤心里爆了粗口,暗暗吐槽郁岑然是不是火眼金睛,他就是那么随便一虚,这都能被察觉得到,果然是在商场混迹多年的,看人的眼光就是犀利。
南乾坤支支吾吾,言左右而顾其他:“就是……那天下午的时候……嗯……”
郁岑然偏头,声线阴沉:“说重点。”
眼看着又要一脚招呼过来,南乾坤实在是怕了,见的确是瞒不过去了,只好如实交代:“那天你父亲来找过南桥的母亲……”
郁岑然当即眯起眸子,危险的气息蔓延:“我父亲?”
“是,大概是快傍晚的时候来的吧,还和凤兰聊了好一会儿,但是聊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父亲走了没多久,南桥母亲就发病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清楚……”
郁岑然心里一沉,他不知道郁成辉竟然还见过张凤兰,而且就在那么巧的时间段张凤兰就犯心脏病了。
南桥和母亲的感情那么好,如果被南桥知道这件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想着,郁岑然决定自己先私下里查明原因,转头,郁岑然睨了一眼南乾坤:“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南桥,记住,别再去骚扰南桥,我不希望你和她再见面。”
南乾坤知道机会来了,嘿嘿干笑,一脸讨好:“知道了,只是我最近手头很紧吧,又被追债追得走投无路,你知道我只有南桥一个亲人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钱,南桥一家哪里都好,就是这么一个南乾坤不务正业,给整个家庭带来了不幸和灾难。
郁岑然听了就觉得烦,大手一扬,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嫌恶地甩在南乾坤脸上。
南乾坤睁大眼睛,这不是郁岑然的作风啊……窘迫地捡起地上的钱,南乾坤缩缩脖子,开口道:“郁总,这点钱吧,好像不够啊……”
郁岑然看都不看南乾坤一眼,说道:“钱我会让人定期给你,只要你动作乖乖的,听话,迟早会有还清高利贷的那一天的。”
“这……”
郁岑然冷笑,嗤笑嘲讽:“怎么,觉着不够?还是想说,你一分钱都不想要了?”
南乾坤闭嘴,郁岑然甩下一句话:“要么就好好收着,一点一点还钱,要么就一分钱都别想得到,等着被高利贷的人砍断你的手脚吧。”
说完,再也不想看到南乾坤的嘴脸,郁岑然上了车,扬长而去。
再次回到家,郁岑然抬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古老石英吊钟,已经指向三点半的方向了。
郁岑然单手撑着墙壁在玄关处换鞋,然后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一天的忙碌奔波,郁岑然从来没有害怕担忧过什么,可是回到家,他却发现自己最想看到南桥的身影。
推开门,郁岑然没有拉开房间的灯,眼前突然涌入的一片漆黑让郁岑然不习惯,大概过了四五秒,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窗边的月光,郁岑然的瞳孔骤然收紧!
伸手拉开灯,果然,床上空无一人,本来应该躺着南桥的地方,被子仍旧整整齐齐地叠放着,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被单上甚至没有褶皱,还是家政阿姨处理后的样子。
南桥没有好好听话!
郁岑然的心涌上一股不安,来不及多想,他迅速走出房间,在郁家别墅的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甚至没有放过阴暗的角落,却无一例外没有发现南桥。
——她不在家!
这么晚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去哪里呢,又有谁能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强烈的不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