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绝望的温心雅听到这声响,顿时奋力挣扎起来。
“啧,这运气不错,这扑腾劲儿,好沉!怕是不少!”另一道相对成熟的声音也满是愉悦。
咬牙坚持的温心雅忍不住在河里翻了个白眼,怕不是个傻子,还不收网!
“阿兄,我们快收网罢!阿娘的病有救了!”那少年高兴坏了。
两兄弟开始收网,却发现这个重量似乎不太对。
“这究竟是多少鱼儿,怎的这般沉,咱两怕是收不上来,阿弟,你拉好这头,我绕到那树后,借力。”青年有些困惑,可他到底是在树木丛生的岸上,倒也不算什么大难题。
经过两兄弟的努力,渔网渐渐上岸,由于两人只起了个篝火,看不清狼狈的温心雅跟奄奄一息的赵厉晟。
温心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顾不得太多,立马开始给赵厉晟把脉。
“咦,这鱼儿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少年郎惊奇极了。
青年眯着眼,挠挠头,也是一脸郁闷。
“快来把渔网解开!不是鱼,是两个落水的人!”温心雅无语极了,这兄弟两简直憨的让她害怕。
两人一听,傻眼了,少年胆子大,立马跑上来一瞅,眨眨眼,要哭不哭道,“阿兄!还真是两个大活人!”
“……”温心雅真的无语了,难道鱼还会说话吗!
青年上前,打量着狼狈的两人,又看看垂头丧气的弟弟,叹了口气,“阿娘说,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既然没打到鱼,救了两个人,也是积德,天还没亮,咱再来一起,肯定能打到鱼。”
“你们阿娘是什么病?我是女医,可以救!”温心雅很快抓住了兄弟两打鱼的重点,眼下她必须给赵厉晟排毒,不然就来不及了!
兄弟两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忙上前帮忙解开渔网,“你真是女医?我娘生病好几日了,家里穷,请不起大夫,这才来打鱼。”
“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吗?快来帮忙把我阿兄背回去,我去给你们阿娘看病!”温心雅吃力地扶起赵厉晟,急道。
青年看着两人狼狈却不便宜的着装,心中大定,二话不说背起赵厉晟往前走去,少年收拾好渔网扛着,笑嘻嘻的跟在温心雅身边。
前方是一片小村落,温心雅跟着兄弟两回到一间破落的土房里,顾不上收拾自己,着急道,“这位兄弟,劳烦你弄一桶热水来,我阿兄要泡澡,这是药,劳你去煎一个时辰。”
青年这才发觉赵厉晟不同寻常的脸色,原以为是落水昏迷,现在看来,原来还有病。
许是想到自家阿娘的情况,青年分外理解温心雅的着急上火,点头接过被弄湿的药材,“你放心,我会照看好你的阿兄。”
“女医,快跟我去看看我阿娘罢!”少年放下渔网,眼巴巴的看着温心雅。
温心雅点头,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赵厉晟,跟着少年往旁边的一个土房走去。
只见一个脸色蜡黄的妇人,昏睡在草席上,知晓兄弟两穷,却不想这般困顿。
温心雅心中叹息,上前给妇人把脉,随即又查看了她的眼睛,脸色跟舌头,这才松了口气道,“你们阿娘可是前些日子吃了什么?”
“阿娘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前几日偷偷吃了树皮,我没敢告诉阿兄。”少年低下头,眼眶都红了。
温心雅点头,又问,“那你们阿娘喝的什么水呢?”
“阿娘喝的是村尾的井水。”少年有些不明白,又问道,“女医,我阿娘到底是什么病?”
温心雅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心想,京城这般繁华,郊区的百姓却能过得这般困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贫困落后的县城,“你们阿娘是太久没进食了,又吃了不该吃的树皮,喝了寒凉的井水,才生的病,这是十两银子,你去买些肉,菜,米面来,再把你娘的状况告诉大夫,大夫会给你抓药来的。”
“女医,这,这我不能收的。”少年连忙推拒,说什么都不肯接。
温心雅无奈,只得又劝,“我阿兄恐怕要在你们家打扰几日,总归都要吃的,况且你们兄弟两救了我们兄妹,这都是应该的,你若是不收,我心里难受。”
“这……好吧。”少年挠挠头,又看看自家娘,接下了银子,心中重新燃起希望,阿娘会好起来!
温心雅看完这边,又去了赵厉晟那边,青年已经把赵厉晟放在浴桶里,热水升腾,烟雾缭绕,药味飘的到处都是。
大牛瞅见温心雅走进来,忙上前问道,“医女,我阿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