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见慕修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接他的话,心中不悦,又怕慕修当场拒绝,冷着眼盯着慕修。
“世子,现在可不是你我两个人的事了,今日你若拒绝,不仅我富察家面子上过不去,也会让摄政王难堪。”富察灵儿见慕修迟迟未回答,紧张地捏紧裙角,又瞥见摄政王眼神暗示,赶紧靠近慕修,小声地提醒着。
几日众目睽睽,她和慕修的婚事不成也得成!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信心满满。
“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倒酒的宫女不小心将酒洒了慕修一身,赶紧下跪求饶道。
慕修摆了摆手,“今日皇上设宴本在意乐,你下去吧。”
“此等冒冒失失的奴婢在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做出这等事,实在可恨,本王看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摄政王见自己的计划被这贱婢打断,怒斥道。
宫女抖了抖,心中委屈,看着慕修,不敢反驳只敢默默落泪。
这……分明是世子自己手动了动才让她这酒洒了出去。
“不过弄湿衣服而已,何必在今日这样好的日子见血腥,惹人不快,也不吉利。”慕修直视着摄政王。
摄政王见自己被反驳,怒气更甚,按住酒杯,“你……”
“慕修说的对,今日实在不宜见血腥,一个宫女罢了,怎能让她断了这宴会的兴致,先遣出去,等宴会过去了,如何罚再做定论。”皇上察觉出慕修是有意在逃避摄政王提出的婚事,会心一笑,摆手制止摄政王当场发作。
他想了想,又提议道:“朕今日高兴不想杀生,不如给她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朕看慕修今日没有带随身女婢过来,不如让这宫女陪你去内殿换身新的衣服。”皇上指着跪地颤抖的宫女,提议道。
慕修起身,点了点头,“多谢皇上体恤。”
“奴婢叩谢皇上。”宫女松了一口气,跪地谢道。
慕修与皇上相视一眼,得到皇上点头示意,随即退离大殿,宫女小心跟在他身后。
皇上看着慕修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看来这和慕修也不似摄政王那般残暴,倒是个可塑之才,就是在摄政王手下实在太可惜。
“这些年,摄政王辅佐朕劳心劳力辛苦了,你与朕饮一杯吧。”他见摄政王脸色不好,便主动举杯邀请道,又给足了摄政王面子,也在告诉众人他们的关系还未破裂,朝局不会动荡。
摄政王也不好在纠结慕修的事,举杯专注皇上,但眼神时不时地盯着慕修的座位。
富察灵儿见皇上和摄政王不再商议她和慕修的婚事,气得脸色难看,恨极了出来捣乱的丫鬟,恨不得立刻追出去找慕修,但来往皆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她只好强忍着应对,十分煎熬。
宴会结束,慕修找了个理由在偏殿歇息一直未曾回到大殿。
“你是真不舒服,还是想要逃避着什么?”摄政王直接闯进来,阴沉着脸问道。
慕修扫了一眼言木,言木赶紧搀扶着慕修。
“义父误会了,今日儿子实在不适,在赴宴之前吃了一些东西才会如此。”慕修脸色苍白,坚持跪地道。
摄政王见慕修脸色确实不好,脸色缓和一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世子平日吃食需要格外精细,若是吃了一些未曾精细过的东西便会引起旧疾,世子方才在宴会已经坚持了许久。”言木与慕修相视一眼,继续解释道:“世子本不会吃旁人的东西,可那东西是富察小姐在宴会前特意命人端来的,说是怕世子饮酒过多伤身特意提前做了汤给世子暖胃,世子这才不得不用。”
摄政王多少了解慕修的身体,又看慕修如今的脸色着实不像是装的,便也不纠结此事了,“今日为何要替一个贱婢求情,你以前可不是这种性子,至少不该是本王义子该做的事。”
“恐怕你还是故意要拒婚?”他审视着慕修。
慕修淡定回应,“所义父真这么想,儿子无话可说。”
摄政王见慕修表现不慌张,迟疑了半分,眼珠子转了转,摆手道:“罢了,你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又怎么会骗本王。”
“扶你家主子回床上休息。”他扫了一眼言木,吩咐道。
言木赶紧扶着慕修回到床上坐着,俨然松了一口气,而慕修此刻并未放松,他不信摄政王会这么算了。
摄政王喝了一口茶,故作漫不经心道:“这几日本王想撮合你和富察灵儿,不过看皇上的意思倒是不大愿意,你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