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王书红,静静问道:“我那两个兄弟怎么样了?”
王书红略一思索,道:“你说是的沈胜阳和谢平这两个人吧?还好卜少校在直升飞机上准备了急救设备,她还十万火急的从我们军区医院qiáng行借走一名医生和一位护士,在飞机上医生和护士皆尽全力,没有让沈胜阳和谢平的状况继续恶化。在送进拉萨军区医院后,我们几个老家伙忙了整整二十个小时,其中有位教授级专家还血糖过低晕倒在手术台上,不过总算是保住了他们的小命。只要卧chuáng静养上半年,他们还是两个生龙活虎的棒小伙子。”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对着王书红诚心诚意的道:“谢谢,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感激你,以后你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时,只要通知我,我会帮你一次!”
这个叫傅吟雪的年轻人已经闯下弥天大祸自身难保,可是他的宣言,却硬是带出一种让人不能不信,不敢不信的气息。王书红沉默了良久,默默点了点头,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傅吟雪的身边,支着头问道:“你现在被神池镇三百二十一名居民联名指控,你至少要受到二十七条军法制裁,被当成A级战犯送进拘留所病房,你为什么只问我谢平和沈胜阳的状况,却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问题?”
我昂然道:“因为他们是我的部下,是和我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好兄弟,如果我只顾及自己的安危而忘记了他们,那我就不配当他们的连长,更不配当他们的大哥!”
“我必须恭喜他们,他们遇到了一个好长官,更找到了一位好大哥!”王书红击掌为节,道:“你一看就是那种性格乖舛,让长官头痛却能让所有部下甘效死命的人物,你为了自己的部下,单身匹马闯进神池镇联防队,把那里闹得天翻地覆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命令士兵向手无寸铁的士兵开枪,甚至打算彻底血洗整个城镇?”
我捂着头呻吟道:“我这个命令真是把所有人都吓呆了,现在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当时为什么为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我太愤怒了,很多事情都只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我最头痛的就是,在接受审判时就算我想坦白从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得背上个消及对抗的罪名。”
“这个你背不需要担心,人类在过度愤怒或兴奋的时候,内分泌会产生平时十倍以上的变化,有些器官功能会变得出奇敏锐,有些器官会变得迟钝甚至失去作用。X师遭到敌军突袭险些全军覆没,你当时能用双手生生把汽车油箱拆下来,就是因为你大脑脑垂体,瞬间大量分泌出可以激发人体内在潜能的生物兴奋剂,让你做出远远超出人类体能极的事情。”
王书红略作解释后,好奇的问道:“问一个纯粹的私人问题,在一些目击者的供词中写道,你发疯似的叫着‘挡我路者死,滚开’,在小镇上赤手空拳,生生打断棵一尺多粗的大树。你要是真不喜欢它,直接用自动步枪把它扫成两段,或丢上一颗手榴弹把它拦腰炸碎不就行了,gān嘛非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还打断了自己三根指骨?”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仔细想了半天,王书红也不催促,只是一脸微笑的望着我,最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你说我能用拳头生生打断一棵一尺多粗的大树,除非又是什么内分泌的生物兴奋剂帮忙,否则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但是‘挡我路者死,滚开’这种话,听起来确实象是我一惯的语气。”
“没有一点印象了?”王书红连连摇头,长叹道:“你没有印象的这段时间,可真是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六名联防队员被你生生打碎全身的骨头,终身不可能再离开轮椅,你一声怒吼就让全镇所有动物吓得屎尿遍地。在神池镇‘傅吟雪’这三个字,已经成为洪荒猛shòu的代名词,据说只要一喊‘傅吟雪来了’,就连三岁大的孩子也会吓得停止哭泣。现在小镇上的居民,至少有一半人正在拉萨军区医院接受心理治疗,提到傅吟雪这三个字,所有病人都会心脏加快,呼吸不畅,有个叫王阿吉的汉族同胞,病情尤其严重,已经接连休克了几次,连自己的老婆儿子都不认识了,只是不停的喊着什么‘你是魔鬼,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之类的话,最后被我们转送到市神经病院。就算他得罪过你,这种结局也实在是太过于悲惨了。”
有这么夸张吗?
王书红从口袋中摸出一枝笔,在我的病历本上边写边念:“傅吟雪在醒来后记忆不清思维混乱,我有理由相信,在上次遭到重创后,傅吟雪的身心都受到严重打击,在没有恢复正常的情况下就qiáng行报名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