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为了躲过那场与我的婚约,为了你,他自请征齐,人在战场,生死未卜……卫琴怎么办!”越女狠狠抓着我,竟是有些失态地大吼,那样清灵的人儿却是如此这般一副扭曲的表情,着实怪异。
生死未卜?”我一惊,心又是一拧,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轻得仿佛会随风散去。
前日有军探回报,前方战事突变,吴军已倾覆大半。”越女的声音有些冷。
不可能,我呆愣原地,历史上吴军第一次征齐明明是凯旋而回的!怎么可能会倾覆大半?!
郑旦没有再理会我们,红着眼睛转身便跑去醉月阁,脚步仓促间竟差点摔倒在地。
开什么玩笑?吴王不是死于此时,征齐也并非失败而归,历史明明都有记载!莫非……莫非只是因我误闯入不该闯入的时空,一切因我而改变?!
突然感觉有些寒凉,这秋,果然是深了呢。
一片枯huáng的落叶从我眼前飘过,在风中飞扬,旋转,落地,归于死寂。我的心,仿佛也随那落叶经过一场生命的沦回,轻舞……沉寂。
轻轻一个旋身回扣,水袖轻扬,反手轻握,挣脱,转眼间,我已挣脱了越女的钳制,身在一尺之外。
越女有些讶异地看我,”我教你的回风剑法?”
没有再理会她,我微微咬了咬牙,转身便向着醉月阁飞奔而去,有什么液体从眼中滑过,掠过寒凉的空气,留下满脸的冰冷。
站住!你站住!”身后,越女跺脚叫道。
我没有理会,只是拎着裙摆跑向醉月阁。
就算你这样跑回去,也只能见到一具冰冷的尸体!……”越女的声音如梦魇一般在我身后厉声叫道。
脚步微微一窒,心里剧痛的疼痛几乎让我昏厥,有那样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会没有勇气再跑下去,却原来我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没有过多的犹豫,我又向着醉月阁跑去,不理会身后越女气恼的叫声。
那一刻,我心里想的竟然是……
就算是尸体……我也非要看到他!
或许,我真的完了。
一路疾跑,比起以往在学校参加运动会的速度,可是快多了。每次运动会,我都是意兴阑珊,不知道一大群人在争什么,总是能拖则拖,不能拖,垫底那个一定是我。果然人不能太懒惰,看吧,现在报应不慡了……
心口在痛,腹部也在隐隐做痛,从来没有试过会有那样漫长,但却又非走不可的路。
弯下腰喘气,远远看着醉月阁匾额上悬着的那颗头颅,仿佛是人间与地府的jiāo界处一般,令我心惊胆颤,有泪拂过面颊,一片冰凉。
我这是怎么了,那样懒散逍遥的一个人,怎么会把自己bī到如厮境况?自在逍遥不好么?在自己熟悉的世界没有令我牵挂的人,怎么跑到这异时空,仿倒是一个个牵肠挂肚?夫差卫琴,他们的生死……又岂是我所能背负的?
只是……明知如此……明知如此我却仍是无法遏制住心里剧烈的疼痛。
喘着气,步履不稳地闯进醉月阁,却见郑旦正低首侍立一旁。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喘息声。然后……我看到夫差的眼睛,狭长的双目,正看着我。
他正半倚着榻,坐着。
榻下,是跪着的勾践。
听到我闯进门的声音,屋内的众人皆随着夫差转头向我看来。
透过夫差的眼睛,我看到了自己láng狈的模样。
发饰凌乱,花冠不整,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真丢人。
大王,今日勾践可下尝大王之粪便,他日必定上食大王之心!”伍子胥皱了皱眉,似是嫌我不成体统,随即不屑再看我,转头看向夫差道。
我脑有一瞬的空白,听到这句话,我却是明白过来了。
勾践他,还是来了。尝粪么?历史上所说的尝粪一说果然真有其事,竟是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