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我们不走。”他声音有些沉闷沙哑,与平日里的低沉不太相同。
易软没说话,不再看他。
他一想到她刚刚眼神里的冷漠,和她要离开的决绝,心里就揪得紧,很是不安。
她脱下黑色大衣,掀开被子,将半张脸都埋进柔软的枕头。
傅启微关掉灯,将门锁上。
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小声的抽泣着,她能够清晰的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沥淅沥的流水声。
男人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打开灯。
她不由得一颤。
他看到了,她蜷缩在一起,睡的很靠边。
关上灯,他掀开被子,靠近她。
“软软……”
今晚是她第一次没有睡到他的怀里,他耐着脾气,好听的声音中带着沙哑,“软软,你还在生气?”
他揽上她的腰,她不为所动的闭着眼。
她能够感觉他靠得近了,她的后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她不敢动,只是装睡。
渐渐的,他的体温越来越炙热,“软软,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黑暗里,他借着惨淡的月光,看到她眼睫毛轻微的颤动。
眼泪滑过她的鼻梁,最终滴在枕头上。
“软软,仅此一次,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软软,我是爱你的。”
“我是爱你的。”
没人回答他,周围静的可怕,他将她抱在怀里,她的后背抵在他的胸膛,他能够感觉她轻微的颤动。
……
……
凌晨两三点
轩园
一个女人踩着粉色毛绒绒的拖鞋,穿着纯白色的吊带真丝睡衣,微露着小女人的精美锁骨,睡衣开叉设计,白皙长腿令人垂涎欲滴,外套黑色的大衣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但她消瘦的腰板挺得笔直,微卷的长发,她提着黑色的手提包,这是她唯一的东西。
她边走,眼泪止不住的流,寒风吹在她的脸上。
她感觉到了寒冷,寒风刺骨。
她逃了,她从傅家逃了出来,但是这里是富人聚集的区域,离市中心不是很远,但是很安宁,这条路几乎没有人。
但幸好,有公交车。
这寂静的路上,司机师傅看着她如同见了鬼一般。
她从钱包里拿出几块钱,投了进去。
整个公交车就她和司机两个人。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坐着。
“咳,我说姑娘,和老公吵架了吧。”
她不说话,看着窗外。
司机见惯了这情景,“每年总有几个像你这样,漂亮好看的小姑娘从轩园走出来,去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出来时,就面如死灰。”
无非就是被有钱人给玩腻了,被甩了。
他苦口婆心道,“姑娘,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个嫁豪门的梦呢,不过啊,趁年轻,多坑他点钱,爹妈给你这么好看的身体,犯不着这么糟践。”
她“嗯”了一声。
突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冲出来拦住了路。
“这这这,是来找你的吧?”
顾云臻看着公交车,停下车,冲上公交车。
看到了易软,她看到他有些惊讶。
“跟我走。”顾云臻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腿上。
她不挣扎。
他好心疼这个傻丫头啊。
公交司机说道,“姑娘,你看看,跟她们比,你起码还有人追出来找,她们上了这辆车,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顾云臻对司机师傅一乐,“您放心,她也不会回去了。”
抱着怀中的女人,将她放进副驾驶,她目光无神。
“去哪里?”
她不说话,低着眸子。
她能够去哪儿,除了傅启微那里,她没有地方可以去。
“去我那里?”
她摇摇头,“随便找个酒店吧。”
顾云臻点点头,打开暖气,一路上给她将笑话。
“有一天,小福泥和发福蝶在一起玩耍,发福蝶给小福泥带上了一朵发,发福蝶就拍手说,“泥好美,泥好美”。”
说罢看了看易软,她看着窗外倒退的绿化带,一言不发。
“青山绿水多可爱,漂亮阿软人人爱,为了祖国下一代,阿软笑笑才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