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过,刚才在茶楼,兄台真是豪爽啊!小弟我最喜欢豪迈大方之人。”
白胖子口条一呲溜,剩下的半只烧鸡直接被吸进肚里,嚼都没嚼。
温朴良不想理这个胖憨,按照遥北城的消费水平,几十两银子的打赏,真不算啥。
埋汰人不是!不走何为?
看到眼前的大主顾要走,胖子在白袍上揩了下油手,奔走两步,颤巍巍挡在温朴良身前。
伸出的两条手臂还没有展平,就感到右手一疼,定睛一看,抓在手里的兔子已然不见,注意到自己手上滴落的鲜血慢慢变黑,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这兔子,有毒!
匆忙间温朴良抓起良吉带着贝茹转过街角,走进一条空巷,才敢扒在墙角回望。
急眼的兔子咬伤人温朴良相信,咬死人,还不至于。
“确定死不了?我都看见了,那冒的血,乌黑乌黑的,没想到你这兔子还有下毒的本事!”
温朴良回头埋怨着良吉,贝茹站在一旁微笑不语。
若非天黑下来,街上人不多,这要是白天,温朴良就不会只是埋怨,直接就下手惩戒了。
大妖良吉不是善茬,终日耳读目染温主人的善良,下手极有分寸。
西城是不能多呆了,大梁主城级别的城池,治安还是很好的。碰上郡守府解决不了的事端,找到修士府,就算人死了,魂魄也能被鬼修拘来,查问明白。
世间万物,只要通灵,死后归于幽魂界,上七界有幽冥界,传闻七界之上有九天,和九天对应的,就是九幽。
赶着马车走了近半个时辰,路过修士塔,温朴良踏入东城。
和西城相比,东城因为居住的凡人居多,倒显得更加热闹。
修士塔顶,娄坚秉窦千浆站在一起,神情肃穆地注视着夜空下的遥北城。
只是两人灵气化音的内容,却有些不正经。
“娄大哥,自上次吞水河之战后,为何不踏我郡守府的大门?我让下人几次相招,你都找理由推脱?”
娇嗲的传音,皱起的娥眉,风情万种的仪态下,谁能想到这是一位镇守两郡的炼虚女大佬。
晚风吹起云水裙的莲叶下摆,阵阵香风中透着少许的幽怨。
娄坚秉垂下头,望着修士塔下过去的一辆古朴马车,套车的妖马妖气内敛,境界竟然堪比金丹修士。
“哼!”
“娄大哥,人家问你话呢!”
得,这次郡守大人直接没有传音,就差扯着嗓子喊了。
“咳咳,浆妹,小声点,我不是让人带话了吗?这段时间遥北城过路的修仙者不少,整个修士府一个修士我恨不得劈开两个用,真的忙!”
被浆妹逼着回话,娄坚秉目送塔下的马车走进东城。
“再说,你这郡守没有收到消息吗?朔皇后亲自发来的千里传音,人皇可能来了西北,这让我这有罪之人如何自处?万一人皇在我修士府管辖的地界出事,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呵,人皇陛下怎么说也是化神修士,你一个化神初期担心什么!”
额,这就有些打脸了。
娄坚秉有些郁闷,两人经历过生死劫数之后,以前温柔贤淑的浆妹不见了。
想想以前自己元婴不久,浆妹就接着碎丹成婴,自己成为化神大修士,浆妹......
浆妹是炼虚大佬!
这就让娄坚秉的面子挂不住了。
窦郡守出关之后,屡次相邀,都被娄坚秉推拒。
按照道理来讲,如果是以前的窦千浆,几次三番之后,一定会发现问题所在。
可是在两人一起经历雷劫之后,地下情已经转变为光明党。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更是傻的可爱。
古朴马车消失在街道拐角,娄坚秉伸出手掌,轻轻拍在窦千浆肩膀上。
“朔皇后传音里说人皇陛下是来西北找寻一位丹师,找到了就回耀光城了,值得娄大哥你如此慎重?”
以前的娄坚秉可不会对自己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窦千浆心中甜蜜,没有注意到娄大哥严重的凝重。
随着七国愈演愈烈的千年劫传言,凡人百姓倒是没有多大的感慨,一是凡人获得消息渠道少,二是大多数凡人都知道,劫数来到的时候会有个高的人来管。
相比追求长生的修仙者,凡人往往活得更为洒脱。
这也是为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