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放你母亲的圈屁,再敢诋毁我心中的殷红仙子,我就要放飞剑了!”
良人村靠近不良山一方的村口大槐树下,一名身着蓝衣劲装的十八九岁少年怒目而斥,剑指斜指着坐在槐树根部土台上的另一名猥琐的三四十岁的山羊胡。
大槐树下有一二十名修士围拢,听着土台上的山羊胡口沫纷飞。
“嘿,你这小哥,好没道理,老夫我说的也只是传说,传说,传说,当然是传播道之咯!再讲,我说的血魔也不是你家祖上,你和我着什么急?哈!”
土台上的山羊胡修士说话慢斯条理,捏着胡须反驳。
周遭一众修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一个童子模样嘴唇上拉了一抹小胡子的修士更是拍手欢笑,讥讽起蓝衣少年。
“就是,就是,老头快讲,接着说那血魔究竟有没有屠灭自家满门,以血正道!”
听着山羊胡继续款款而谈,躲在人群后的温朴良已经听出道来。
蓝衣少年修士说的殷红仙子,大概就是千年前名号贼响的血衣仙子,也有称其为血衣魔女的。
家里忽然出现的书房中的那些藏书,有一半都是关于修仙界的奇闻异事,当然其中的修仙翘楚,更是以传说故事的形式记录于上。
这山羊胡修士讲的殷红仙子的事迹,温朴良可谓是知之甚详。
这位仙子打从娘胎里出世就表现的惊世旷俗,传说有喜鹊鲜花搭桥,天马玉辇临空。
不是上七界仙人转世,就是旷古卓绝的血脉现世。
此女家方圆万里之内的修仙宗门第一时间赶到天降异象现场。
为了争夺这千万中无一的灵根玉骨,几大一流宗派大打出手,结果被后赶到的顶级宗门月华宫一位长老收入门下。
这位仙子性情刚烈,杀伐果断,灭宗毁城,手段犀利。
因其修炼的是月华宫的燃天炼血大法,其身过境,不是血浪滔天,就是滴血不存,故被人传的最多的名字只有两个字。
血魔!
又因此女面貌极美,修仙界流传的年画绣图中多有此女画像,一些女修绘本中也多有插图,后人便称其为殷红仙子或是血衣仙子。
只是其后不知是陨落还是渡劫飞升,此女再没有在修仙界露过面。
温朴良听的精彩,便将背后的竹筐放在地上,坐下来认真听了起来。
书中所记毕竟只是枯燥冰冷的文字,哪有现场人说书听的快乐。
温朴良听的开心,浑然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甲全就趴在主人脚边,安静的如同一只普通穿山甲幼兽。
山羊胡说的精彩,下面的群修如小胡子般听的热闹。
众位看官也都知道,聊女人往往都会聊到什么地方该大,什么地方该小上去。
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蓝衣少年的脸也是越涨越红,听到有些下流之处,忍不住抽出背上飞剑。
“你这腌臜之人,妄为修士!”
喊着,蓝衣少年就执剑直刺而来。
却看那山羊胡老者也是不是弱茬,一柄锹状法器凭空出现,锹面正挡在剑尖之上。
“叮”
“哈哈,这少年好生威风!”
“对极,对极。这老儿一看就不是心善之人,怕这少年要讨不到好了!”
听书和现场斗法比起来,当然后者更能引起在场修士的兴趣。
“住手!”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在众人耳边响起,剑和锹之间爆发出一片无形气浪,将两人逼退。
“金丹真人!”
“金丹期高人!”
气浪平息,众人就看到一位面向二十四五的壮硕青年一脚踏在土台之上,两手将山羊胡和蓝衣少年分开。
“在下苟昊,两位有闲心在此斗法,还不如想着怎么帮助这良人村民犁地通水,解了此间旱情!”
有金丹真人调解,山羊胡和蓝衣少年只能将恩怨放置一旁。
金丹期修士被称为真人,他俩小小筑基,还当不得人看。
“苟前辈,我于这少年并无深仇大恨,只是言语上有些不和罢了!”
山羊胡弓腰打拱行礼,不解释不行,他是筑基圆满,那少年是筑基后期,刚被连连挑衅,山羊胡是抱着给少年一个深刻教训出手的。
深刻教训倒不是废人修为,断人根基,但缺胳膊少腿的,绝对不过分。
怕引起金丹高人的不满,山羊胡态度诚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