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癸巳月,乙亥日,阴月十七。
宜:祭祀嫁娶移徙纳财栽种恩赦出行冠笄入学求人
忌:纳畜上梁修造置产破土纳采祈福竖柱安葬启鑽行舟
“喂喂,甲全,坑再挖深一点,这根柱子要立进去三分之一。”
小竹院后院,温朴良啃着一颗类似黄瓜的果蔬,对着窝在洞中刨土的甲全指指点点。
良吉扛着一根和他一般粗细的青竹,用肩膀抵在坑洞边缘。
不知道自家主人发的什么精神病,非要在池塘边修造一道遮雨棚。
还美其名曰“观潮台”。
对后院发生的变化,良吉已经无力吐槽。
十五过后,后院的面积仿佛又扩大了一倍,几十棵的果树现在得有上百棵。
围着篱笆一圈的灵草,更是长的密密麻麻。
上个月前他还能认出个四五成,现在恐怕连一成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院子那座八角琉璃井旁边多出一座炉火,一块圆柱形的铁砧,还有一个古怪的风箱。
风箱古怪,缘由是不用费力拉动,只要站到风箱正面,风箱便会无风自动,不过倒是消耗站那人体内的灵气而已。
温朴良验证了一番,发现配合雷神之锤用来打铁简直完美,家里劈柴的那把竹刀,噼里啪啦就能任意揉搓。
在后院的深处,更是突兀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被温朴良逼迫下洞一游的良吉和甲全,带上来一些不凡的庚金和乙银,被温朴良在琉璃井旁打造出了一只金斧头和银斧头。
将两把斧头扔进后院池塘,温朴良就让两下下水去捞。
甲全主攻己土五行遁法,对癸水避而远之,温朴良也就没有强求。
倒是良吉一连下水两次,都被温朴良打回水里。
“金斧头?不对,这不是你,啊打!”
“银斧头?小兔子,你不诚实啊!啊打打打!”
良吉无奈只得自己小施手段,变出一把铜斧头。
“还敢骗我!啊打打打打打......”
良吉当然不知道温朴良内心深处的那抹小趣味。
从水下瞬移到院中抽出劈柴的竹刀!
一不做,二不休!
“对了,这把铁斧头才是你的!变现不错,中午加餐!”
言毕,温朴良择路而逃。
提着砍刀的小兔子,看起来有些瘆人。
离得不良山不远的遥北城,城主府张灯结彩,修士府也是万树梨花开。
无他,不论是郡守还是府主都得到了人皇递来的消息,离开西北之前,人皇会过来勉励一番。
初夏的夜已经是暖风习习,此时修士府后花园中,修士府府主娄坚秉正在款待北面来客。
来人名叫郭望南,虢国平邑君,每年初夏时分,总会来遥北城走上一圈,混杂在凡人居住之所,游戏人间。
“郭邑君,我知你不是口舌清闲之辈,你说,陛下这次西北之行,我提前三月净街打扫,驱逐城中身份不明的修士,陛下竟过城不如。”
“等时候过了,连郡守都以为陛下回归宫苑,谁知道现在忽然传讯要入城勉励,这,这可如何是好?”
娄坚秉容貌三十多岁,浓眉大眼,脸型方正,精光内含,修为不凡。
而坐在石桌对面的郭邑君,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但眼中的沧桑感,却不知真是年岁方几。
和娄坚秉想必,这郭邑君看起来脸型消瘦,棱角分明,配合着一脸的洒脱淡然,却是一副公子好样貌。
“哈哈,娄兄弟何须挂怀,梁熠我从小就知道,自大,狂妄,目中无人,易冲动,你理他作甚!”
这郭邑君,本名郭望南,大梁北方虢国的邑君。
修仙界人族七大仙朝,也有地位高低划分。
王公侯君子,仙朝贵族,要么背靠一流仙门,要么本家就有强大的修仙势力。
而凡人贵族,不说没有,有也是比极品灵器还要稀有。
娄坚秉知道这郭望南小事和大梁人皇有过交集,似友非敌。
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何和人皇梁熠闹翻,虽说再无来往,但在一些场合碰面,也会点头互礼。
他和郭望南的交往,百十年前就在修士府有过交底,谁知道却得到了人皇的亲书回复。
“管他做甚?”
后来慢慢两人成为朋友。
主要缘由还是大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