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光哪里还敢安然坐定。
起身,打拱作揖。
宋光本想大礼感谢温前辈温高人的再造之恩,奈何膝盖刚刚打弯,就想起爱徒曾经说过的言语。
宋芊说:“温前辈隐居于毫无灵气的不良山,肯定不希望有修士冒昧打扰。”
宋仁说:“温前辈和我一样仁厚大方,平易近人,救师姐不图回报,和师姐我俩相处之时也以平辈之礼待之,多有恭维之语,更说明前辈超然洒脱,不为凡尘俗节所误!”
特么,险些犯下大错。
温朴良的大腿可粗乎?
答曰:粗出天际。
可愿抱的长久乎?
曰:天长地久有时尽,抱上粗腿无绝期!
可恼的事,自己双手已经拜了下去,还好双腿的膝盖及时止损。
宋光诚恳道:“感谢温公子的款待,我地残宗乃立宗大梁西北千百年的名门正派,这一拜,实在得拜!”
拜拜可好?地残宗,一个残字就能听说不是良善之辈,不过毕竟礼多人不怪。
“哎,以前多闻修仙界弱肉强食,修士多是打打杀杀夺机掠缘之辈,没想世人多诓我,宋光大师不愧大派出身!”
趁着温朴良回礼,宋光稍稍向前一步,用宽大的流云袍袖遮挡住石桌上的檀木香盒。
他带来的谢礼可是不孬,正是地残宗独有的虬龙草。
这虬龙草扎根虬龙木下,每百年长出一爪。
羞愧的是,宋光带来的这棵草只有四爪,和生出五爪金龙的虬龙草比起来,那就差了一档。
更何况,就算盒子中装着的是五爪虬龙草,和刚才桌上的那些食材比起来,真木有可比性。
我好心请你涮锅,送你大造化,你就带着破烂送礼,你上门打脸来了?
宋光怕动用灵力稍有不慎引起温大佬的反感,抠抠索索抓住檀木盒藏在身后。
“啊哈,这个时日不早了,不敢叨扰公子午休,在下这便返回宗门,公子有闲暇可以来我地残宗,一定提前十天通知哦!”
温朴良只以为地残宗规矩大,倒没别的想法。
十天时间,沐浴斋戒,宗门大扫除,满打满算十日应该足够。
走到院门前的宋光心底算计着,这次回去一定和掌宗师兄好好合计合计,这种大门口的真真大佬怎么拍都不为过。
跪舔怎么了?五体投地巨舔都是地残宗的造化。
看着光头大师远去,温朴良心中猫抓狗咬。
宋光走的急切,被在身后的一只手忘记收到胸前,被阳光照射发着古朴光晕的檀木盒被温朴良瞧个正着。
这光头修士怎么这么不局气,手中的物件不是这次上门的礼物吗?难道是我没有招待好,心里有气。
且对着自己徒弟的救命恩人不好发作。
这光头,不当人子啊!
无论在何处,贪婪总是原罪。
既然得罪了,再得罪一次也无妨吧。
“大师留步,手中的事物怎么如此清丽脱俗,怕不是凡物吧?”
糟了,得意忘形了!
宋光苦笑着转身,瞅了眼手中香盒,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哎呀呀,走的忒急,倒是上门的礼物不知如何忘记放下,惭愧,惭愧!”
搓着光头的宋光快步上前,将香盒归于石桌之上。
表情虔诚,语气发乎于心,温朴良暗叹,难道自己多心了?
“这次真走了,公子回见!”
心中无言打了无数记“引剑诀”,飞剑却迟迟不到。
转了一圈,宋光拍着脑门,“呵呵,门在那里!”
“咣当”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晋升元婴境界未稳,宋光一脑门撞在竹门之上。
“锵轰”
盘坐在丹田中的脆弱元婴脑门上瞬间起个大包。
“雷音竹?”
顾不得雷音竹还是电音竹,宋光趔趔趄趄奔出院外,直达山脚,祭出飞剑,一溜烟而去。
望着还在开合的院门,温朴良平静的看了良吉一眼。
良吉双眼一翻,又看向甲全。
甲全不解,不过良吉努努嘴,就明白了带头大哥兼修妖引路人的意思。
关山院门,全甲念叨着往回走。
“这个老头怎么看起来还没有他的两个徒弟稳重?跟个孩童似的跌跌撞撞!”
几百里之外的地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