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贵人冷冰冰的道:“放心,死不了。”
热脸贴到人家冷屁股了,夏乔韫却丝毫不在意,她回头看了一眼侍女,侍女便拿了一瓶药过来,夏乔韫将药从侍女那里拿了过来,看着药瓶道:“这药是世间罕见的好药,我见识浅薄,并不知道药的名字,但是听父亲说,可以治任何疾病,今日娘娘遇难,恰好能用到这点东西,我便拿过来,全当祝福娘娘早日康复了。”说完,她把药举起来,但是尴尬的是,没人去接。慎贵人的侍女在外面看门,寒雅并没有去接,艳奴和元仁安都不是干这事的人,慎贵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大家其实都在看慎贵人的意思,夏乔韫的请示有点久了,慎贵人才道:“我再也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了,你拿走,全都拿走。”
这明摆着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按正常逻辑,如果一个人病了,又不知道是什么病进来第一句问的是得了什么病,感觉怎么样,然后才是礼物这些,夏乔韫倒好,什么都不问,直接给药,就不怕身体对药承受能力有限呀?
艳奴只想着这事得从长计议,此时并没有冲动的心思,虽然看夏乔韫特别不顺眼。而寒雅就不一样了,江湖上长大的,直来直去惯了,她就忍不住,问夏乔韫:“哎,你就不关心一下你这位姐妹得的是什么病呀?”
夏乔韫回答道:“我也想知道,但是宫中毕竟人多口杂,况且有些病是让人难以启齿的,娘娘自己的身体,她如果觉得有必要告诉我,我自会知道,如果娘娘觉得没必要告诉我,我强问得来的,两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没有因为问问题的人比她地位低而站起来回答,或者质问发题人的意图,而是像对待慎贵人一样对待着寒雅
,温文尔雅,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嗯,回答的特别好,那你怎么就知道她这病难以启齿呢?”艳奴觉得这是一个契机,毕竟夏乔韫松口了,有这样一个机会不容易,自己得抓住。
夏乔韫又道:“之所以因为我不确定,所以才没有问的。”听起来也很有道理,确定分为两种,一种是在这皇宫之中可以对外说的病,一种是不可以对外说的,如果是前者,那么夏乔韫就可以问,如果是后者,那么夏乔韫就可以不问。现在的问题是连是不是都不知道,就更不能问。
艳奴被夏乔韫不温不火的怼了一句,自然有火,但是说起来人家夏乔韫也是老老实实回答你问题了,自然不能发作。正在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夏乔韫时,慎贵人发话了:“你走,带着你的东西,所有东西,走出我的宫中,永远都不要再来,我不欢迎你。”
夏乔韫皱着眉头跪在哪里,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看着好不心疼,假如这时候进来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肯定会站在夏乔韫的这边,从外表看上去,她是多么楚楚可怜。
“我的病人请你出去。”隔了一会,寒雅再次发声,让夏乔韫出去,而夏乔韫听闻此言,最后看着慎贵人的背影,道:“我在这后宫中,除了任文静,没有一个好姐妹,近日认识姐姐,自认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是今日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赶我走,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姐姐的要求,夏乔韫不得不从。”说完之后慢慢站起来,捂着脸跑出去了,看起来好像是哭了。
夏乔韫出去之后,寒雅随之而跟来,道:“是不是我们想错了,也许夏乔韫根本没有想寒慎贵人的心思呢?”
艳奴摇摇头,却又点点头,不
置可否,夏乔韫这个人她看不懂,她不明白,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元仁安身上,她看着元仁安,希望他能给她说些建议。元仁安视艳奴为女神,即使这事他还没有任何思路,还搞不清楚夏乔韫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还是绞尽脑汁给艳奴提建议:“这件事情,我们不应该太片面的看待,谁的话都不能信,我希望你冷静一些,这背后的故事,需要调查,我希望你看清楚现状,慢慢来,不急。”
艳奴点点头,这以后的故事,确实错综复杂,这是一次对他更大型的考验,她不能不好好考虑如何解决。
……
元程胤和司宁的矛盾始终有,但是元程胤却总是不知道司宁这几天怎么了,他时常看着司宁望着月亮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问她,她要么不正面回答,要么直接撒谎。元程胤能感觉到她在撒谎。
两个人的归途,因着这点微妙的关系而更加沉闷,元程胤很不习惯,他试图跟司宁讲理:“宁儿,我们两个走到今天这一步,着实不容易,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跟变了个人似的。”坐在豪华马车里的元程胤对司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