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不知道的是,刚刚她为了寻一个比较好的位置细细思考这个终身大事,她在元程胤的胸口蹭啊蹭,元程胤心里那个难受啊,跟猫挠似的,但元程胤还得忍着,因为他低头分明看见司宁紧锁的眉头,他在心里依旧怨自己:唉,话还是说重了,还是给她压力了,还是让她想多了。可是眼看着选秀的日子近了,他也不能不提醒司宁呀,那辰太妃自上一次见了司宁之后,便明里暗里的向自己说:“这司大小姐是不错,但从眉眼里可以看出,那不是一个特别温顺的人,不适合在皇宫里生活。”说白了,就是不接受司宁,但他喜欢呀,这次他可想好了,只要司宁出现在选秀现场,他便想方设法让司宁留下来,不管谁反对。
司宁想了很久,这选秀她确实得去,就算为了给元仁安的承诺,她也得去,但她还是觉得皇宫这个地方不太适合自己,在她的观念里,那种可以长相厮守的爱情,才是最平淡最纯情的。
回到将军府,正值中午,青禾儿跑过来告诉司宁:“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今儿个是三小姐的寿辰,晚上为了三小姐得在家里办家宴,老爷可放话了,说今天谁也不许出府。”
不对呀,司宁出来的时候,司冬吟不是犯事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青禾儿告诉司宁:“本来老爷是铁了心的要惩罚三小姐的,但大小姐您走后,三小姐便在老爷面前哭哭啼啼,说这段日子自己这脸也废了,名誉扫地,反观大小姐,活得倒好好的,还给老爷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情,老爷心一软,便没有责罚她。”
司宁冷笑,不过说起来,对于司将军来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谁他恐怕都不好受,可她和
司冬吟还没有完,她想,司冬吟这会指不定在想什么鬼主意准备害她呢。
这三小姐的寿辰,怎么着,也得给人家备一份厚礼不是?但是现在自己手中可没几两银子,纯手工到话,又太浪费时间,而且为了司冬吟而制作生日礼物,司宁是死也不会做的。
瞅瞅屋中有些什么东西可以用得上,这一看,便发现角落里的一个残废花瓶,这是上一次青禾儿砸东西时漏了的,不过它也被伤了些,瓶口不是特别齐整。司宁走到花瓶面前,看了看,这最适合司冬吟这样的人了。
折腾了两天也确实累了,司宁一觉睡到了青禾儿叫她用晚膳,青禾儿端了杯水,道:“小姐,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天气渐冷,空气也干,多喝水,总是没错的。”
自打青禾儿被人糟蹋以来,与司宁越加疏远,刚刚这几句话却说得和从前一般无二,司宁是何等心思通透之人,用脚趾头想,这里头也必定有问题,于是在接过水杯时,多留意了几分。
果不其然,水的表面,浮着几许类似尘埃的东西,司宁瞟了一眼青禾儿,她站在旁边,两只手将手中的帕子捏得紧紧的,明显是紧张过度。
将青禾儿留在身边,迟早会出事,因为自己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防贼似的防着青禾儿,毕竟她是自己的贴身丫鬟。
眼下,先把这事处理了再说。她把杯子里的水很随意的倒在地上,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责备:“青禾儿,这这是越来越不会伺候人了,怎么水中有浮尘都看不出来呢?”
青禾儿赶忙跪下对司宁准备解释什么,但地上的水渍已经变成了白色,司宁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青禾儿,压低声音道:“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许是觉得委屈
,又或者说被司宁的手段给吓到了,青禾儿居然开始哭泣,司宁最受不了的便是这种遇事就哭的人,窝火。
她烦闷的想要青禾儿闭嘴,但想想青禾儿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得善待青禾儿,于是便下床亲手拉青禾儿起来,语气尽量放得轻柔,道:“青禾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我可以肯定,你是被人当剑使的,出了事情,要追究也是你一个人承担责任,而那些****事情的人,什么损失都没有的。”
青禾儿怔怔的看着司宁,仿佛这话是她第一次听到,也确实被吓到了,司宁看青禾儿在听,便继续劝导:“青禾儿你想想,我们两个主仆一场,如果我遇事了,谁会保你?那些叫你做这龌龊之事的人吗?
对,也许她们现在答应了你,如果我出事了她们会给你什么优厚的补偿,但你仔细想想,假如我真的出事了,老爷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平白无故失去了一个女儿,如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担责任那是不行的,那么谁出来做这个替罪羊呢?”
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