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从市场上花高价买来一个杀手,目的不是让司宁死,而是让司宁也尝尝失去美貌的滋味,最不济,让她不能参加选秀,于是就有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出,司冬吟知道司宁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主儿,便也留了一手,将这件事告诉了三姨娘。
果不其然,事情败露,眼看着银子又白花了,司冬吟不甘心,所以半夜三更拉着三姨娘,去司宁院子里闹事,无奈司将军不听她们这套说辞,回到屋里两个人便琢磨着早上怎么陷害司宁,所以才有了刚刚这出。
司宁就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司冬吟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其光辉也远远不如以前,内心却比以前狠毒许多,司将军听了该男子的叙述之后,气得浑身发抖,而司冬吟还是死咬着司宁不放,司宁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这里的事情她再不想插足,至于司冬吟应该怎么处置便是司将军的事情了。
眼看着日头也高了,再不走可就真的来不及了,于是司宁匆匆与司将军告别之后,径直去了皇宫。
司宁到皇宫时,可真是热闹,除了元程胤之外,大伙都在,收拾东西的事情早就交给丫头们去做了,他们几个则坐在房间里闲聊。
元仁安是最先看到司宁的人,嚷嚷着:“呦,宁儿今儿个怎么也有空来皇宫里转悠了?是不是一分一秒见不到皇兄,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呀?”
司宁挺直了身子,把元仁安当空气似的绕开,两个人即将错开的那一刻,司宁对元仁安道:“我来,是为了送送公主的,我才懒得跟你们这几个臭男人在一块呢。”
在屋子里的任以媛,听到司宁这句话之后,开心得不得了,跑到司宁的身边,挽起她的胳膊,有几分撒娇道:“还是师父
疼我。”
众人正笑说着,便听元程胤的声音传来:“今儿个可真热闹,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这元程胤是风风火火赶来的,早朝的衣服都没有换,众人赶忙行礼,礼毕,元仁安便开始告状:“皇兄,刚刚有一个女子,说我们几个,是臭男人。”
司宁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不禁在心里咒骂,这个元仁安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过元程胤今天的心情貌似特别不错,他听了这话,首先哈哈大笑两声,接着道:“让朕猜一下,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他的目光一一略过众人,司宁跟一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端着茶杯喝茶,貌似众人的说闹都与她无关。最后,元程胤还是在她的脸上停住了目光:“宁儿?”
司宁赶忙放下茶杯,给皇上浅浅得行了一礼,道:“刚刚臣女确实说过这三个字,但臣女所指,并非皇上。”说完,司宁给任以媛使了一个眼色,任以媛秒懂,她在一旁打哈哈:“噢噢,对对,刚刚我听得清清楚楚的,师父确实没说皇上您。”
元仁安一看急了,便给东鸣轩使眼色让东鸣轩帮忙,东鸣轩犹豫了一会,才不情不愿的站在任以媛斜后方,对元程胤道:“皇上,司大小姐所言非虚,刚刚司大小姐确实没说皇上您。”东鸣乐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主儿,这时候谁胜谁负已然明了,他便顺其自然的站在了司宁的身后,元仁安不死心还在身后说着什么:“你们这是欺瞒圣上。”但很快便被众人的说笑声所取代。
这次离别,虽然有一丝不舍,但众人一路笙歌,将离别愁绪将到最低。
“路过前面的大转弯,我们就不能再送你们了,往后的路,还是得你们自个儿走啊。”在前面驾车的元仁安对车里众人道。
最先受不了的是任以媛,她嘟着一个小嘴,拉着司宁道:“哎呦,时间怎么这么快,我不要跟师父分开……”任以媛的话还没有说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马车开始剧烈颠簸,拉车的马儿貌似也受到了惊吓。一时之间,车内都是众人的惊呼声,而其中最突兀的,便是元程胤呼出的一句:“宁儿。”在这剧烈的动荡中,司宁从马车的窗户下翻滚了下去。
司宁最先想到的,是自己会不会脑震荡了,这问题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见一抹艳红,在她眼前越来越近,很快,她便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弯刀,目的是她的心脏。
那速度真的太快了,司宁躲都躲不及,她现在就想着,在最近距离时,猛然躲开,对方的刀纵使刺下来,也未必直中要害,以前学过近身搏斗,当距离拉进到一定程度,必然对自己有利,她只需等着就行。但她又不得不想,如果躲不开便怎么办?也罢,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牵无挂,可是还有元程胤呀,为了元程胤,也应该活着……
可她还没有等到千钧一发时刻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