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就算是想跟任以媛交好,最后也都会被打击得遍体鳞伤吧。
但是任以媛也是何其的可怜,这样的境地也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选择的。
从很多方面来说,任以媛之所以会这样的得宠,全部都是东旭的一手造成。司宁不得不去细细的剖析这皇家中的一切,皇族中人,亲情弥足可贵。对于东旭来说,他有很多的公主,其实根本就不缺任以媛一个。而任以媛这样得宠,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国家,定然要出一个闻名天下的公主。
公主就是一个国家的附属物,漂亮而尊贵。随时为着两国和平或是其他的利益关系可联结在一起。
如果司宁还是个天真单纯的丫头,就会格外的羡慕任以媛。但是她不是,她见过了太多权重者。里头的人,可个个凉薄,没有什么心思放在这些情感身上。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而这样,而是他们从骨血里头,就是一个生性凉薄的人。
司宁过早的洞悉了这一切,所以也看出了东旭那个铁血铮铮的汉子身上,他拥有的所有都是建立在他对于野心丝毫不掩饰之上。而对于他的子女,到底没有那样的真真切切,如同寻常人家一般的温馨。
司宁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般许多,只是耳边还依稀能听见任以媛在那儿低低的吐露着自己的不满。
最后,任以媛看着司宁,问道:“师父,你说为何妹妹们都不太喜欢我?”
司宁不知道这句话要如何去回答,任以媛是个天真至极的人,司宁也不忍心去破坏任以媛的天真。而且就算现在自己说出真相,任以媛也未必会信了她吧。
司宁这样想着,最后只能笑着,说道:“公主,你只消做你自己就好了。”
虽然司宁这句话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任以媛还是点
了点头。
两人此时无言,就站在那儿,忽然就觉得有些冷了。就在安静之际,两人却看见远处有个小船朝着这边划了过来。司宁眯起眼睛,看出那个撑蒿人甚为瘦小的身子板,还有那漆黑的辫子,便晓得那是个渔家女。这面湖是没有名字的,也不隶属于皇宫。所以很多捕鱼人都会出现在此处,只是如今天气渐渐转凉,要见到捕鱼人也算是难得了,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许是这几日遇见的事情都太多了,司宁现在对于这种突然出现的人都觉得十分的可疑。于是在看见那个离她们越来越近的小船之时,司宁已经立马锁定元程胤几人在的地方,确保出事的时候,能立马让他们知道。
而比起司宁,任以媛俨然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人。见着那人生的清秀面善,便唤了那人一声。
司宁见任以媛又招惹了人,不由得蹙起眉头,但如今那人已经冲着她们过来了,司宁也无话可说,只能站在那里,想着是不是该去把元程胤他们找来。
如果时不时就要出事,就算是爱管闲事的人也觉得太烦了吧。
因为这个一犹豫,那渔家女就到了司宁面前。
拨散薄雾,司宁这才算是真的看清了渔家女的俩。渔家女确实生的面善,中等之姿,一张脸虽然有些黑却还算是光滑。那双眼睛生的好,可能是时常在湖上的缘故,那眸光湿漉漉的,好似刚刚从水中打捞起来一样。
“两位小姐,可有什么吩咐。我这的桂花鱼刚刚打上来,甜得很!”
那渔家女一笑起来,就咧开一口白牙,瞧着更加的淳厚天真,是天生就能讨得别人信任的长相。
她边说着,瞧着司宁和任以媛无动于衷,本着卖货的心思。就一弯腰,把一条肥妹的桂花鱼抓了起来。
“瞧瞧,这个时节可是最为甜美的。”
“只是我们买了鱼,我们也没地儿去收拾。”
任以媛看着那肥妹的桂花鱼,倒是真的觉着有点儿饿了。不过她叫来这个渔家女的本意也不是为了买她的吃的,只不过是看着她一个女子孤零零的在湖面上,觉得有些好奇罢了。
于是任以媛便问道:“如今渔家少见,你怎的还在这里?”
“阿爹病了,阿娘身子骨不好,弟弟又还小,我只得上来捕捕鱼。多卖几条,还能给阿爹抓个几帖药。”
那渔家女是个豪爽的性子,任以媛问什么,她也就十分爽快的答了。但是这样的事情被任以媛听到耳里,任以媛反而觉得很是唏嘘,便拍了拍胸脯,问道:“你这儿有多少的鱼,我全部买了。”
“切莫太冲动了。”
司宁一听见任以媛这样大手笔,止不住就劝了一句。
任以媛这种不识人间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