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妃这样说着,底下的人虽然知道这元程胤处罚的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去说什么。这番听了心妃自己开口,反而心里是好奇起来,打算好好看一场好戏。
元程胤听了心妃这句话,只是挑起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心妃,说道:“朕为何责罚你,你当真不知晓么。朕如今是为了顾及国师的面子,才不将你做的丑行公之于众,既然你执意如此,朕看来也不得不顾及一下朕的天子之名了。”
元程胤顿了一顿,冷眼看着心妃,目光便瞥到了那正襟危坐的国师,见国师脸上虽有悔恨担忧,却也没有半分偏颇的样子,他这才稍微的安心了点。
国师到底还是他的启蒙先生,毕生所学尽数教给了他。比起先皇的严厉,反而是国师的严慈并济,让元程胤的幼年体会到了相较美好的时光。原本元程胤觉得,心妃是国师的女儿,肯定也是一个不同于别的女人的奇女子。谁曾想,心妃是娇纵有加,除了一直仗着国师之女的身份为所欲为之外,再也没有半分像国师的。
元程胤对于心妃的所有忍让,全部源于国师。但今日,元程胤若是不让心妃知道,这世间到底谁才
是正主实在是不行了。
“心妃,朕念及与你多年感情,待你一向是纵容有加,再兼之国师德高望重,是朕的教习先生,对你一再忍让,但如今,朕觉着朕实在是太过于纵容你了。以至于心妃都觉着,身为国师之女,就可以为所欲为,视皇权于无物了。”
元程胤这一番话,实在是太重了。心妃立马跪在地上,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些事情。
片刻之后,心妃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父亲身上。但是国师在接触到心妃求助的目光之时,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起身走到心妃的身旁,随着心妃一起跪下。
心妃看着父亲走来,立马就舒展开眉头。父亲最是疼爱她,定会帮她开脱罪名。父亲在皇上的心中可是恩师,对于恩师,皇上是绝对会担待的。
但是国师只是跪在地上,对着元程胤行了一礼,悲恸的说道:“臣教女无方,实在是臣的罪过,请皇上责罚。”
“父亲!”
心妃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国师。眼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为自己求情吗,为什么要说一些这样的话?
国师看着自己这不知长进的女儿
,忍不住就深深的叹了口气。元程胤是自小他看着长大的,对于元程胤的性格国师可以算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在那般小的年纪,元程胤就异于常人的冷静。好似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稍微的慌乱。自己这女儿之所以之所以能在宫里这样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也都是用尽了他这张老脸。
国师也是个剔透的人,自然知道元程胤今日不仅仅是为了那个护国将军千金出气,更是为了好好的灭灭心妃的威风。如今元程胤只是小惩大诫,只要心妃乖乖的接受处罚,还能好过一点。
元程胤看着国师出面,脸色便缓和了不少,看着心妃,只是说道:“今日朕为何责罚你,想必你心里也是有数的。看在有国师出面的份上,便去掉铁链之责。”
“可是皇上!”
“够了!”
国师猛然打断心妃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心妃一眼,自己也是奇怪为什么元程胤和女儿都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差别却是如此的大。
鲜少见到国师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心妃一下子也愣住了。最后心妃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便依言接下了责罚。
这场
本以为会非常精彩的闹剧,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所有人一时之间,心里还是略微觉得有些扫兴。不过今日所有人都清楚了,这心妃宠妃的位置是不在牢固了。
元程胤心里还惦记着司宁昏睡未醒,就转身抱起司宁,准备把司宁带到自己的帐内。
而司将军看着司宁就要被元程胤给带走了,立马就走了过去:“皇上,小女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若是在皇上的帐内待着,只怕于小女的名声不好。”
元程胤听了这话,便转身看着司将军,只是说道:“在朕的帐内,会有如何的不好名声?”
听了元程胤这句完全不知道该让人如何回答的话,司将军只是嘴角一抽,暗自腹诽着,紧接着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但小女如今却是招了太多人的眼球,不太好。”
“有什么事情,朕都会替她拦着。”
若是在平时,元程胤定然不会跟司将军这样的争执。但是如今司宁就这样被心妃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