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元程胤显然没有打算告诉他,元程胤只是淡淡的看了司冬吟一眼。见她一副害怕得发抖却又要故作委屈无辜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阵的反感。
“这张嘴着实害人,看在爱卿的面上,就掌嘴一百,服侍宁儿的侍女……”
元程胤眉头微微皱起,像是一时想不起青禾儿的名字。司宁见状,便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服侍宁儿的侍女青禾儿直到脸上的伤好起来吧。”元程胤说完这句话之后,还露出一副自己很是慈悲,深明大义的样子。他看着那早就呆若木鸡的司冬吟,很是欠揍的说了一句:“还不快谢恩,还是你觉着朕罚的太轻了些?”
“臣替小女谢过皇上不杀之恩!”
司将军见司冬吟一时半会是回不了神了,索性替司冬吟直接应了下来。虽然司将军完全不觉着这样的处罚有哪里算得上仁慈,但是对于元程胤的手段,司将军还是非常之清楚的。与其让元程胤更加残酷的处罚,不如就这样认了下来。
见司将军就这样答应下来,司冬吟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将军,接着就猛的跪着走到了元程胤面前。地上
可都是那些碎片,司冬吟这一路过来,就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她仰头看着元程胤,露出自认为最是楚楚动人梨花带雨的模样,祈求着元程胤。
“皇上,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那掌嘴一百下去,我的脸……我的脸就毁了啊!而且青禾儿不过是一个奴才,哪有主子伺候奴才的道理!我求你了,你饶了我这一次,我肯定不敢了。”
司冬吟哭哭啼啼着,若是放在那些不知情的人面前,确实也是让人心疼的脸蛋。但是元程胤可不吃这一套,女人的眼泪他看的太多了,早就没有感觉了。而且这司冬吟下次到底敢不敢,他才懒得理会。
元程胤不耐的看着司冬吟,就说道:“若是你不愿受这个处罚,那便即日收拾好行礼,军中红帐到底还是需要你这般的可人儿去。”
一听到军中红帐,不仅司冬吟彻底慌了神,连司将军都顿时没有办法了。
军中红帐便是军妓,这军妓算起来,可是世间头等遭罪了。那些军士们在军中向来素着,每每有个军妓,一天上下便不知道要接待多少人,几乎是九成的人一整天就在床上,从天刚亮
到第二日的黎明时分,总之在昏厥和痛醒之间辗转着。
这样的痛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虽然她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所在,只是一听见,便觉得痛苦不堪。而司将军本就是军营出身,对于这个是再熟悉不过。
军中红帐,就是军士的温柔乡,军妓的焚身所。
若不是罪不可赦,绝不会让一个女子承受这般许多的。
这一次,不需要司将军出面,司冬吟就立马重重磕头。
“砰砰砰”
头撞击在地上的声音是如此的强烈明显,以至于司冬吟不过是磕了几下,额前就已经破了。
她涕泗横流,哭的一点都没有美感。
“我知错了!我甘愿受罚!我不要去军中红帐,我不要去!”
司冬吟哭喊着,最后元程胤确实是觉着心烦了,就摆了摆手,然后司将军就立马会意,喊来人把司冬吟给拖了下去,准备处罚于她。
司将军看着司冬吟毫不挣扎的由着人拖下去的时候,心里也不甚是滋味。司冬吟这孩子,不吓唬是不行的。虽然司将军觉得,司冬吟的罪万万不至于被充成军妓,但是一想到元程胤的手段,司将军还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司冬吟走后,哭闹声嘈杂声也跟着一起消失了。司将军站在那里,看了看司宁,又瞅了瞅元程胤,居然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
因着这样的别扭,所以司将军就拱手一礼,说道:“微臣先去备酒。”
说罢,司将军就看了司宁一眼,特意留下了修竹照看着司宁。
一想到元程胤对司宁有着一些不可名状的企图,他就觉得浑身发抖。这刚处罚了一个女儿,别被皇上再祸害了一个女儿。
而司将军走后,元程胤看着那守在门外的小厮,不由得冷笑起来。他看着一副旁观者样子的司宁,忍不住说道:“你可当真过河拆桥啊。”
面对元程胤这阴阳怪气的说法,司宁只是耸了耸肩膀,厚脸皮的说着:“过什么河拆什么桥,我不过是多添加了一点子虚乌有的事情。皇上把我心爱的妹妹吓坏还重惩了,就当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