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赶紧说道:“停停停,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你正常点,你这样我怕。”
“那,小女子的诗?”
“你先说,我看情况来。”
“什么情况不情况的,你小子是不是看老娘长得好看就觉得我好欺负了?”
“不是,作诗这玩意,又不是吃饭喝水,想起一出就是一出。
你先把题目给我,让我想想肚子里有没有存货啊。”
“滚,你小子就是敷衍我(*≧m≦*)!听竹昨天可是说了,你当时就好像曹子建上身,一步一句,走完了五部,一首诗就出来了!”
“不是,大姐啊,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有问题嘛?”
“当然有问题!”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个问题?”
“对!阿不,姑奶奶你先听我狡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啊!”
“听不懂!”
“不是,你们群芳阁的花魁不是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嘛?你这是?”
“你说的那是听竹,老娘能当花魁,纯粹是因为老娘天生丽质难自弃。
按照妈妈的说法就是,老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胸大无脑的也能伺候好客人?”
“你是不是在骂我?”
“嗯,你居然能感觉得出来。”
“废话,不过就像你说的,老娘能当花魁不是光靠得一张脸。
虽然老娘没读过书,大字也不识一个,但是对于你们这些过来消遣的客人来说。
无非就是一会捧,一会逗,客人吟诗颂词的时候跟着夸,聊天讲故事的时候吹嘘他在其中多么的不可或缺而已。
客人打骂的时候看身份决定姿态,贵不可言的就受着,富甲商人就谦让,寒门之人狠狠地打他的脸。
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时候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谁会不喜欢一个少女楚楚可怜的让自己蹂躏?
男人的同情心和那种对于美好事物破坏后获得的畸形快感,只要拿捏好了其中的度,收拾他们不过是信手拈来。”
“牛,你这个花魁当得还当出学问来了。”
“那是,不然你以为跟着百十号姐妹竞争,没点本事能当上花魁的?
要知道群芳阁的花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得是处子。
我曾经亲眼见过人前姐妹好,人后登台表演前给人漱口的水里下药毁嗓子的举动。
要在这烟花柳巷之地活下来,没点头脑能行吗?”
“那你还问我要诗干嘛?”
“这不是增加增加老娘我的名气吗,再说了,你这家伙现在浑身上下也没多少斤两,拆开了卖都不值老娘一件胭脂水粉钱。
能压榨出来的也就你的才气了,赶紧的,大老爷们的磨磨唧唧的,都没我一个娘们爽快。”
“废话,又不是让你作诗,出题吧,先说好了,不一定做得出来!做出来的也不一定是完整的一首诗!”
“没事,小女子我的要求不高,就作一首夸我美的诗就行,怎么样,简单吧?
是不是现在一看到我就已经开始文思泉涌了?”林九大大咧咧摆了一个姿态,丝毫不介意自己其实有点走光。
李霖很享受和这个姑娘说话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唐却体会到了和现代女生插科打诨的感觉。
“让我想想。”李霖嘴角不自觉咧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还在摆poss的林九。
“看我干吗,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不,只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嘛?”
“干什么?”林九说着话就把插进案子里的匕首用力拔了出来,在纤细的手指上来回摆弄。
“你说说,具体还差了些什么呢?”
“没!姑奶奶,这样就很好!有了!我想到了!”
“快说,真是属驴的,不赶着你就不走!”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啥意思?”
“你知道什么叫对牛谈……意思就是见到云就联想到她华艳的衣裳,见到花就联想到她艳丽的容貌。
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如此天姿国色,不是群玉山头所见的飘飘仙子,就是瑶台殿前月